“凭什么!”
“这是我女儿的幸福,难道我就要让它生生毁在林帘手里?
不!绝不可能!”
李梅激动的一下站起来,指着门,当即破口大骂起来。
林娇娇听着李梅的话,呲了声,说:“那你怎么办?”
“你绑林帘?
把她绑过来?
你现在能靠近她吗?”
“或者说,去绑她女儿?
你怕是忘了现在她女儿是什么身份?”
林娇娇三言两语便让李梅噎住,“那……那怎么办?
当真就这么算了?”
“赵家这一声好的门户,这么好的亲事,就不要了?”
“娇娇,你……你要不去找起伟,跟他说林帘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姐姐,她是我们在外面捡的,你结婚,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李梅着急了,什么都不顾了。
这么好的亲事,那么大的房子,她怎么能舍得?
林娇娇勾唇,看着李梅,她笑着,笑的又冷又开心。
李梅见林娇娇这模样,心里一下紧了,“怎……怎么了?”
“妈,我真好奇,你到底是嫁女儿呢还是卖女儿呢?”
“我……” 李梅心下一慌,眼睛也闪躲起来,但很快的,她说:“难道你不想嫁给赵起伟吗?”
“你不想嫁给他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妈也是看你跟他在一起才这么讨好他,不然他以前这么伤害过咱们娘俩,我这气的过吗?”
“呵!”
“原来是这样。”
“当然!你可是妈的亲女儿,不是林帘那贱人生的小孽种!”
李梅说着就恨,当初就不该答应林明月替她养女儿,不然哪里有今天这样的事! 林娇娇却不再看李梅,起身拿过包离开。
“娇娇,你,你这就走了?”
李梅看见林娇娇这动作,赶忙说。
她们还没商量出对策呢。
“你们好好在这待着,没有我的允许,哪都不准去,至于林帘,我自有办法。”
林娇娇打开门,走出去。
李梅站在那,嘴巴张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办法?
什么办法?
林娇娇走出酒店,一辆跑车停在那,似乎停了很久。
当看见她出来,车窗降下,露出赵起伟那不怀好意的脸来。
林娇娇脸上神色眨眼转变,娇笑着坐进车里,“起伟,你怎么来了?”
赵起伟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虚伪的笑,“当然是来看看你们商量出好的对策没有。”
林娇娇一下靠过去,靠在赵起伟肩上,“为了我们的幸福,我必须想出办法来。”
“哦?
什么办法?
说来听听,看有没有我的办法好。”
林娇娇一顿,看赵起伟,“你有办法了?”
赵起伟捏住林娇娇的下巴,眼里浮起阴气沉沉的笑,“当然,为了我们的幸福,必须有。”
林娇娇看着这样的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安来。
— 湛家老宅。
湛可可睡了过去,湛廉时坐在床前,手上拿着一本儿童故事书,他看着这睡的香甜的小脸。
回到家后,湛可可就小嘴小手小脚不停,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在那,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
她很开心,任何人都看能到她的开心,而这样的开心直到现在睡着才止住。
但这带笑的嘴角,想必梦里也是好梦。
湛廉时目光落在湛可可的眉眼上,要说湛可可哪里最像林帘,就是这眉眼。
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像,似一个模子刻下来。
指腹微动,湛廉时转眸,合上书,起身离开。
时间不早,老宅已经寂静无声。
湛廉时下楼,平常这个时间已经睡下的人现在安坐在沙发上,在看书。
听见响动,湛起北看过去,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湛廉时走过来,坐到湛起北旁边的沙发上。
“爷爷,有件事我要跟您说。”
湛起北一双老眼落在湛廉时脸上,以前看着没什么情绪的人,现在他看着,什么情绪都有。
他的孙子,变了。
变得有血有肉了。
湛起北放下书,摘下眼镜,说:“说吧。”
湛廉时看着湛起北,他目光没有转过,目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他张唇,嗓音如常的低沉,“柳家那边让查的事我查到了。”
湛起北眼睑极快的缩了下,他眼里神色不似刚刚了。
“……” 他没有说话,他看着湛廉时,对这个消息的突然有着极大的反应,但这样的反应也就是现在这般,看不出喜怒。
湛廉时没有出声,他视线在湛起北脸上,和这双威严的老眼对视。
四周气息静默。
“这似乎不是一个好消息。”
好久,湛起北出声。
“嗯。”
湛廉时喉咙里溢出这个字,平常的很,但是,湛起北知道,这个消息不简单。
湛起北眼里神色动,他拿过旁边的手杖,立在身前,握住杖柄。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很随意。
“说吧,我也想知道,这查了这么多年的消息是怎么一个消息。”
湛廉时看着湛起北,这神色稳定的人,两秒后,他张唇,“和柳钰文在一起的女孩子是林帘的生母,林明月。”
一瞬,湛起北握紧杖柄,指尖控制不住的颤。
这样的颤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
湛起北眼睛狠盯着湛廉时,心口的气息在不断翻滚,然后往脑子上涌,这一刻,湛起北绷的极紧。
湛廉时没再说,仅那一句话便已足够。
四周静的可怕,唯有这一老一少的眼里,翻着惊涛骇浪。
饶是湛起北做好了准备,但这一句话还是把他的准备给击的粉碎。
柳钰文,林明月,林帘。
湛起北闭眼。
夜静寂,所有的活物也都跟着缄默。
许久,冗长的时间过去,湛起北紧握着杖柄的手松开,他睁开眼睛。
“你怎么打算的?”
湛起北看着湛廉时,目光如炬。
湛廉时此时目光不再在湛起北脸上,他看着外面的黑夜,说:“过两天带着可可去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