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听着徐平说,眼帘微垂,眸里神色被掩盖。
徐平眼睛一直看着湛廉时,语气和平常一样,始终不乱。
就好似发生再大的事他都这样,不会变。
“然后今天我发现了一件事。”
湛廉时眼眸微动,抬眸,“什么事?”
“锦凤族的人和外面传言相差无几,但今天偶然见她们族里的男人,觉得不大对。”
“哪里不对?”
“不安分。”
湛廉时没说话了。
徐平能看到的,他自然也看到了。
两人从进锦凤族的地界开始,就是一起的。
书房里气息安静了会,湛廉时说:“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
徐平说:“ 男人不比女人,心里装着的事很大,心不可能一直蜗居在一个狭窄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可能不影响什么,但现在的年代和以前不一样了,人心易变。”
“即便锦凤族一直企图远离城市,也不可能远离这外面的纷扰。”
“只要她们出来,那就有是非。”
“几十年前,她们族里有男人偷跑出来,她们还有办法控制,但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湛廉时看着徐平,他眼眸神色始终不变。
不论徐平说出什么话来,他都毫不惊讶。
“所以,你认为?”
徐平说:“现在是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帮助她们。”
“而您,不会伤害到她们。”
“……” 空气安静,外面的声音似也一瞬消弭。
湛廉时看着徐平的眼睛,里面的肯定,好久,他说:“你先去忙,有事我再联系你。”
徐平点头,不再多说,离开了书房。
湛廉时坐在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他眼眸落在了自己手指上。
徐平晕倒后什么意识都不再有,但他有。
他清楚的感觉到他从什么地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耳边有谁说话。
包括,那老人家对他做了什么。
湛廉时抬手,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平滑如初,没有一丝的异样。
好似一切如常。
但他知道,那老人家从他无名指上取走了一滴血。
湛廉时指尖动,他视线落在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上。
这枚婚戒,是他和她结婚那一年,她给他戴上的。
他看着这枚戒指,许久,指节收拢。
他抬眸,拿过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湛总。”
“准备几样东西,交给徐平,告诉他,想办法把那几样东西交到锦凤族族长的手里。”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
时间极快过去,快四点,湛廉时走出别墅上车。
托尼站在车外,看着湛廉时坐进去,车驶离,手插兜,笑眯眯的。
何孝义站在他身旁,看着车子越驶越远。
“小何,你们湛总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看着车子不见了,托尼笑容亲切的看着何孝义。
何孝义收回视线,看着托尼,“托尼医生没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托尼,“……” 何孝义进了别墅,托尼站在那,看着走进去的何孝义,眉头皱了起来。
这人的手下怎么都是一个德性,嘴巴跟蚌一样,紧的撬都撬不开。
车里,窗外景物快速掠过,湛廉时拿过放在旁边的几个礼物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