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另一边,郊外一僻静的中式宅院。
候淑德猛的睁开眼睛。
她的心咚咚狂跳,大力的似要跳出来。
刚刚她听见了一个声音,咚的一声,似有什么木头重重砸下。
这样的声音,她听过三次。
一次是钰文出事,一次是老头子死。
而这次……
候淑德撑着床起来,但突然的颤抖让她整个人不稳,她抓着床头柜,强压情绪快步往外面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估计是人年纪大了,眼花了,把手当水果一起切了。”
“年纪大?在我面前说年纪大?”
“呵呵,还不是……”
“咯吱!”
外面候淑愉正捏着柳钰敏的手往这边来,两人听见这突然的一声,都看过去。
候淑德快步而出,面色极其凝重,沉肃。
看到这,两人一愣,柳钰敏反应很快,赶忙过去:“妈,出什么事了?”
候淑德却看着她满手的血,神色愈发沉下:“去廉时那。”
“现在就去。”
湛家老宅。
湛起北坐在院外和刘叔下棋,今天日头好,刘叔特意拿出那搁置许久的象棋,一定要和湛起北下几局。
湛起北刚开始是不想下的,但看见刘叔把象棋摆上时,也就答应了。
两人下棋,张妈便给两人泡茶,拿点
坚果出来,边吃边下,打发时间。
这日子倒也过的简单平实。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也是一种福气。
“老爷子,久没下,您这棋艺可是一点都没有退步啊。”刘叔被打的节节败退,忍不住笑着说。
湛廉时在法院发生的事,病重,这些都没有让湛起北知道。
不敢让他知道。
知道了他必定倒下。
所有人都瞒着他,希望他能安度晚年。
所以,到现在为止,湛起北都以为湛廉时是去了那个地方。
在他心里,总有一天湛廉时会回来。
这件事给湛起北打击很大,但虽如此,却也没让他倒下。
随着时间过去,他会站起来。
就像湛廉时会回来一样。
听见刘叔的话,湛起北面色总算不似平常那般沉重了:“好好下,看你今天能不能赢我一局。”
看湛起北总算有了点往日的神采,刘叔笑道:“好!”
“我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怎么都得赢您一局!”
刘叔撸了撸袖子,当真把精神提起,聚精会神的跟湛起北下。
湛起北也认真了,神色是愈发专注。
棋逢对手,那下着才是好。
张妈来给两人续茶,见两人都这么专注,忍不住笑。
许久没见老爷子这么专注于别的事了,忍不住的,她也站在旁边看两人下棋。
此时日头正好,阳光洒在人身上,暖热暖热的。
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湛起北有些口渴,拿过茶杯喝茶,可突然的,他
猛的咳嗽起来。
“咳咳!”
茶水洒在手上,是微烫的温度,却一下就烫进了心里,灼痛起来。
湛起北手下意识松开,铛!
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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