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羡感觉得到,她的情绪不对。
那魏子虚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把他教成那副德性的他娘苏薇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丫鬟都退下去了,来羡道:“小意儿,你身边有陪着你的人,还有一件件值得高兴的事。总归是和前世大不一样了。”
江意看它道,“你怕我会沉浸在前世的仇恨中么?”
她又轻声叹道:“是啊,和前世大不一样了。我不会活在仇恨里,我只会更加珍惜我所拥有的和努力改变得来的一切。
“以前我一再退一再忍,但有些人你退一步他就会进两步,直到最后逼得你无路可走。你所忍受的一切非人的折磨和痛苦,在他们看来,都可以肆意拿出来谈笑、践踏。
“我只是觉得以前我太傻太天真,以为息事宁人就真的可以天下太平。其实不是那样的。”
她神色冷寂,又有种淡淡的孤佞,“你只有让他们直到死都怕你,他们才不敢再惹你。”
褪下平时六畜无害的假象,这才是真正的她自己。
苏薇儿向苏家问起魏子虚的去向,但是苏家上下无人得知。
自那场大火以后,谁也没再见过魏子虚。
老夫人为这事儿还气了一顿,要不是念在魏子虚是苏家表少爷的份儿上,只怕要报官了。
苏薇儿在老夫人这里询问无果,只能暂时先在苏家安顿下来。
她既然来了,没找到魏子虚她是不会罢休的。
苏薇儿从老夫人处出来,便盛气凌人地问引路的下人:“江意住哪儿?”
苏薇儿到江意的院子来时,丫鬟嬷嬷都感到十分诧异。
这魏家兄妹的娘,她们对她当然没有半分好感。可素来也没有交集,她来干什么?
苏薇儿踏进院子,便被两个嬷嬷拦住了去路。
她凌厉地看了嬷嬷一眼,道:“叫江意出来。”
春衣绿苔对视一眼,绿苔进去向江意禀报。
江意面上却无半分诧异之色,只道:“来得倒是着急,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么。”
随后她起身理了理裙角,绿苔又给她披上一件厚衣裳,方才出门去。
江意抬头一看,便见院中站着一位容色精致的美妇人,只是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