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一手迅速地把纸张叠过来,一手扶着额,叹道:“没什么,我想起来了,就是我自己瞎写的。”
她用罢早膳后,春衣绿苔把食具撤下;江意再来仔细看这字据,这上面白纸黑字她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就是她酒后失态的铁证啊。
来羡凑过来瞅了两眼,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居然还立凭证,要求他不许对付你和你们家,还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落魄与高升哈哈哈哈,你怎么搞得跟宣誓大会一样哈哈哈哈……”
江意忧愁地看着来羡在坐榻上边嘲笑边打滚,心里的滋味别提了。
来羡道:“你说他真要对付你和你们家,这一张字据能有什么用?他违反了你能拿他怎么着,能追究他的责任吗?你说你幼不幼稚?”
江意现在清醒了,也十分悔恨自己的行为。她昨晚一定是喝酒喝傻了,才脑子有点不好使。
来羡继续笑:“最最神奇的是,苏薄居然还签字了哈哈哈哈哈……你今天应该再去找他要个章的,盖上章以后说不定以后告官能有效呢哈哈哈哈……”
江意:“……”
来羡问:“你昨晚还干了些什么傻事?”
江意捧着头仔细回忆,她大致能想起一些昨晚与苏薄聊的话题,后来她又往坛子里加了水埋回树脚下。
她就蹲在一边看他埋,再后来,似乎就没有印象了。
江意怀着复杂的心情,见字据上自己落款的名字旁边是他的名字。
那应该是他的字迹。
江意手指去轻触,思及昨晚种种,好像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写下他的名字时是认真的。
来羡道:“后面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包括他送你回来的时候?”
江意看它:“送我回来时怎的?”
来羡:“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江意心头一紧,道:“我到底还干了什么?”
来羡瞅了瞅她:“当时他把你放在床上,我看见你分明在对他笑。你当时的模样,我要是个男的,都不一定能忍得住。”
江意吸了一口凉气:“……”
来羡又道:“苏薄要么是对你没兴趣,要么就是他是个克制力极好的君子,最终只给你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