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回到自己的院中,院里丫鬟嬷嬷们知道她今晚要回,已经先准备好了膳食和汤药。
她进房洗了手,又让春衣去打盆水洗脸,还特意嘱咐打冷水。
冷水洗了把脸后,江意脑子清醒了。
当晚用过了药膳,又擦洗了遍身子,她便卧了下去。
还是自己的房间让她最舒服自在。
春衣绿苔几天不见她,都想巴巴儿地给她守夜,生怕她夜里有什么需要。
只是都被江意给赶了出去。
绿苔贴着门扉,在外面幽怨喊道:“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来羡来叫醒我们哦。”
江意道:“我知道啦。”
后来,江意躺在榻上失神地望着头顶床帐,来羡便蜷在她身边。
来羡忽而问:“在想什么?”
半晌,江意道:“不知道。”
来羡肯定道:“在想苏薄。你的心跳跳得很快。”
大抵她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法再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地否认。
江意问来羡:“我是不是被铜鹤给砸坏脑子了?”
来羡道:“你可能是给砸清醒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些天不见他,再见他的时候,竟会那般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他。
真是昏了头了。
她辗转斟酌着,又问来羡:“你说我喜欢他么?”
来羡很早以前便提醒过她不要喜欢上苏薄,当时无非是觉得他这个人危险又可怕,倘若喜欢他会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
但是后来慢慢的,它也变得不确定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来羡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试着克制压抑自己,试着让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试着面对他时不要那么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