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牢兵虽然愤怒,但听她一言说得在理,只好愤恨地把她松开,重新去准备一份供状。
只不过临走时,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牢兵转回头抬脚就冷不防朝江意身上踹来。
江意身体精神都很不好,反应也不够,使得那牢兵实实一脚踹到了她的腹部。
听得她低哼一声,牢兵又往她身上猛踢踹了几脚,方才骂骂咧咧地关上牢门走了。
得赶紧重新备好供状让她画押了事,牢兵暂时没空再对她用刑。
因为今上午上头催问了一次,责令他俩必须尽快办好此事。
两人原以为拿份供状来给她画完押就算圆满完成了,可哪晓得临了又生事!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撕毁了去,她要是不肯画,那就把她手剁下来摁着画!
这牢里,除了这两牢兵,再无其他的任何人出入。
他俩被指派为刑审此女的唯一牢差。
此次若办好了差事,破了顾老将军的案子,他俩也会立功有赏,说不定还能往上升迁一级。
牢兵走后,江意趴在地上,良久都没有反应。
她手捂着腹部,面上神色有些痛苦。
后她揪着眉轻喘了一口气,一股暖流自腹下汇聚,缓缓沁出。
她想,如若真是他们说的那样顾爷爷已经走了,她昨夜一夜未归,而侯府又没有察觉的话,必是以为她去了顾家。
想来顾家情况忙乱,也无暇留意到她到底在是没在。
但一整夜过去了,到今天,无论如何侯府也应该察觉到她根本没在顾家了。
只要侯府开始满京城寻找她,闹出的动静大了,这刑部的大牢必然再关不了她多久。
所以她要做的,便是在那之前尽可能地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