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太上皇甚少主动召他到跟前来,有什么事都是命人传令给他。
殿上是一阵威压感的沉默。
他置身其中,并未有半丝卑弱感。
太上皇知道,只怕自己将全部怒威都施加在他身上,他所做的也只有服从,从不会被震慑。
之所以太上皇甚少见他,是因为觉得普天之下,就他,与自己最相像。
见得多了,未必是件好事。
太上皇终于开口,声音苍浑,直接问道:“周培德,是你杀的?”
他暂还没下令让苏薄去干这事,如若他擅自行动,便是僭越。
苏薄答:“不是。”
太上皇道:“那他当真是被气死的?”
苏薄:“仵作检验是此结果。”
太上皇神色微缓,又问:“上次的伤,可好些了?”
苏薄声无波澜:“已无大碍。”
通常他问什么他答什么,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后来,太上皇沉吟着道:“你和江家那丫头,近来走得又近了?”
他一边缓缓说着,一边抬眼注视着苏薄,将他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收在眼里。
太上皇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苏薄作答,更没有如愿见到他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哪怕是微微一顿。
可他不回答,就等于是默认了。
太上皇一阵郁气,沉声道:“她是我看中的准太子妃,与太子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我告诉过你要离她远些,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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