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不习惯侍女伺候她沐浴,便遣了侍女出去。房里就她自己,她用力洗了把脸。
之前在船上都没有沐浴的条件,此刻在浴桶里一泡,渐渐浑身放松下来,心里的那点闷气也消了去。
沐完浴,江意起身,拭干了水迹,穿上寝衣。
她听见外面没了动静,便移步到房门边,打开了门。
结果只看见来羡在屋檐下守着。
来羡瞅了瞅她,给她解惑似的道:“大魔头应该也冲凉去了。”
趁着没人,她便端了盏灯去隔壁房间一看,她的全部行礼果真都在,于是便去箱笼里找出养肤的香膏,均匀地抹了脸和手。
她抹完脸手,回到房中,只见两名侍女去而复返,却是给她送了两只药瓶来。
侍女将呈有药瓶的托盘放在桌上,江意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侍女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应道:“这是我们太守夫人吩咐,给小姐送来的。”
江意有点疑惑又有点茫然,好端端的,送药做什么?
侍女便索性说得明白一点,又道:“小姐从昨晚至今日傍晚,都没能出得房门,奴婢们晚间见小姐出行时都时不时要扶着腰,想必极是辛苦。这药涂抹于伤处,有生肌止痛之功效,停歇一晚,明日应当能有很大好转。”
“涂抹于伤处?生肌止痛?”江意听得云里雾里,想着自己后腰是略有不适,但那也是被硌着了,就算用药应该也不是用生肌止痛的,而是用跌打损伤的吧。
侍女小脸红红,又道:“若小姐自己涂抹不方便,可让大人代劳。奴婢们先行告退。”
江意和来羡面面相觑,目瞪狗呆。
来羡:“这话听起来很暧昧啊。你今儿一天没出房,大魔头也一天没出,你们俩干啥了?”
江意:“除了睡觉,还能怎么。”
来羡:“睡觉也有多重意思哦。”
江意感觉又有点上火:“就只是睡觉。”
来羡:“那你走路为什么扶腰?”
这一提,江意更上火了:“他手臂跟块铁似的垫我腰下,我硌着躺了一天,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