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原本苍白乏力,也不禁面颊羞恼,提着一口气冷笑道:“你还大声点好了,你不如去告诉这船上所有人,说我摸了你的背!”
苏薄淡然自处,道:“这倒也没什么,我总归不似女子,被摸了背又不是不能活了。”
江意睨他一眼:“说你是做梦你还不信,脑子里果然都是些龌龊的东西。”
苏薄觉得,从昨晚开始她突然变得很狡猾。
他很确定她是为了摸他背上的伤痕,竟不惜对自己用上美人计。如不是素衣与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举动?
现在却告诉他,他是在做梦?
苏薄沉目看了素衣一眼,道:“你说。”
江意道:“你让他说,你怎么不说?”她从躺椅上坐起了身,“来,你既然如此生性多疑,你就说说,你在疑个什么,也好叫我知道,你都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苏薄不吭声了。
江意歪头看着他,淬了霞光的双眼如琉璃琥珀,又道:“看吧,你是不是这德性?”
素衣瓮声道:“属下去准备晚饭。”
甲板上的亲兵和暗卫们也都麻溜地退了下去。
转眼间,甲板上就只剩下两人。
江意道:“你自己做不到的,就不要指望别人能做到。你自己不坦诚,也别指望别人对你坦诚。”
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
此前她很希望能听到他亲口对她说清楚,但现在他说不说都没关系了。
她甚至可以当做,她不曾知道过。
不管是他对自己没有期待也好,还是他并不曾向自己完全打开心门也好,便是再难过,她也宁愿去理解,那道心门里总会或多或少有些东西不想被对方给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