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没什么。”
江意:“我分明看见有东西。把你的手伸出来。”
苏薄看了看她,她亦眼神清亮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好似苏薄不给出个答案,两人就能一直这样对持下去似的。
苏薄道:“快喝,汤凉了。”
江意:“给我看了我再喝。”
“没什么稀奇的,”苏薄见她非常执着,要是不弄个一清二楚不会罢休,只好声色如常道,“一片鱼鳞而已。”
江意:“……”
她沉默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所以你剖鱼熬汤,连鱼鳞都没去得干净?”
苏薄道:“我自是去除干净了。”他想,可能是方才在甲板上清理时动作过快,一不小心给溅了一片进锅里。
他觉得平时这种情况难免的,他又不挑,吃到鱼鳞大不了吐出来就行了。
可江意不同,要是让她误会自己鱼没有清理得干净,怕是怎么也不肯喝鱼汤了。
遂苏薄又道:“这鱼鳞我是故意放两片进汤里的。”
江意:“为何?”
苏薄一本正经:“方才不是说了,以毒攻毒治你的晕船。”
这样的鬼话他觉得她会信?
江意很想把汤碗直接叩他脸上,但还是忍住了,最终放下汤碗即走:“怕不是你才有毒。”
回到房间,她丝毫不觉得饿,气都气饱了。
不过胃里难受得厉害,她翻出八宝盒,拿出果脯含在口中才觉好受了些。
后来她迷迷糊糊开始睡第二个瞌睡,只不过没吃什么东西,榻上又没人拥着她给她取暖,她身子骨又渐渐地凉了下来。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光景,江意浅眠,忽闻房门处传来细微动静。
她当即睁眼,就着窗外漏进来的月色一看,见她扣好的门闩跟自己长了腿似的,正一点一点地往一边溜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