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吃鱼喝汤有几多滋味,江意全无兴趣,也半步都不会靠近。她每日进食得少,要么菜蔬薄粥,要么加点干粮,然后就是八宝盒里的小食。
白天有一半的时间她都闷在房间里,剩下一半时间则包括熬药换药、到甲板走动走动、遛遛来羡等。
江意身上虽不见什么伤,可她耗损了元气、伤了根基,体内积寒,光是几副药下去也不可能起到很大的效果。
再加上在船上饮食十分简单,她身子骨很是虚弱。
苏薄并没有放弃想熬鱼汤给她喝的念头。
他在白天剖鱼,并且叫江意到甲板上来看着他剖。
起初江意不肯来,苏薄便坐在甲板的凳子上,一边往水桶里挑一条大小合适的鱼,一边让素衣去传话给她。
于是素衣出现在江意房门前,出声道:“江小姐,主子说,你若是不愿去甲板上,他一会儿挑好了鱼就拿来江小姐的房里剖。”
江意感觉近来在苏薄的影响下,自己脾气越发的暴躁。
她没好气道:“你回去告诉他,他要是敢,我就连鱼带内脏塞回他被窝里!”
素衣摸了摸鼻子,传话去了。
过了一会儿,素衣又至江意房门前,瓮声道:“江小姐,主子说,你若是连鱼带内脏塞回他被窝里,他就,咳,只好夜里与江小姐挤一张床。”
江意感觉头皮都要气炸了,有些口不择言道:“他要是敢,我就跳江里!你去告诉他!”
再过了一会儿,素衣又回来了,道:“主子说,他会把你捞起来。”
屋子里来羡已经失控地仰着肚皮哈哈大笑了。
江意:“你去告诉他……”她气得一时居然想不起来有什么后招儿收拾那家伙。
素衣也很心力交瘁,道:“要不然,江小姐自己去跟主子说?若是主子来跟江小姐说的话,他可能会提着鱼进来。”
片刻,江意黑着脸哐地打开房门,幽幽地盯着素衣,道:“你家主子,最近是疯了吗?”
素衣汗颜道:“他以前挺正常的,可能是先前受的刺激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