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起初江意又没让他带,是自己乘船出来的,后来才被他半路拦截。但这种话能告诉她爹吗,一旦她开口了,照她爹的性子,定然会追着往下刨根问底,非得把事事都问得清清楚楚不可。
船上发生了诸多事,她也不能事事都讲给他。
遂江意埋着头,含糊道:“我求他的。”
镇西侯道:“你怎么求他的?他那种人,通常你求他也没用的,他是怎么答应你的?”
江意挠了挠额头:“唔,我就是偷偷上了他的船,等船离港以后他才发现的我。然后我就求他啊,要是他不答应我就跳河里。最后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他才答应的。”
镇西侯感叹道:“真是爹的好闺女,撒娇耍赖倒有一套。”
果然,镇西侯还想再问,江意赶紧又道:“等我回去歇歇您再问好不好?”
镇西侯这才打住。
这里的府邸比不上京中侯府那么气派,没有那么大的前庭和后花园,府里分散错落着几个院子,院子之间也有相当的间隔,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茶余饭后走走消食尚可。
府里的几个嬷嬷听闻小姐从京中来,连忙利索地去把院子收拾出来。
江意一直没见到兄长,便问镇西侯:“哥哥呢?”
镇西侯一语带过:“他带兵出去了,去了些时日,也该回来了。”
还真是凑巧,她兄长当天下午就回来了,风风火火的。
彼时青年披着肩甲,大步跨入家门,衣角猎猎翻飞。
满院斜阳余晖中,晚风乍起,吹起他一束黑发,虽有些风尘仆仆的,但那张脸上剑眉星目,麦色的皮肤,端的是英姿勃发、英气逼人。
他便是江意的兄长,镇西侯长子,江词。
江词一进前院,便见他爹镇西侯站在堂门前,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江词兴味盎然开口就道:“听说苏薄带了个姑娘回来?”
他的兵马一回城,就听说军船载着军械抵达了。紧接着又听说了这样一桩八卦。
镇西侯神气道:“那可不是。”
江词一边阔步走来,一边道:“他媳妇?他居然在京里结婚了?人家姑娘是不是不清楚他的情况,不然能嫁给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