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道:“那也无妨。灌不醉。”
江意道:“你酒量真有那么好?”
苏薄看着她,道:“我喝一半倒一半。”
江意抽了抽嘴角:“原来是你使诈。”
苏薄:“他俩两人对我一个,也是使诈。”
这话江意无可辩驳,而且她父兄还使得理直气壮。
但是即便如此,苏薄的酒量也仍是很好的。他喝一半倒一半,至少也有镇西侯或者江词一人喝的那么多,但此刻他仍神色清醒,就只是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格外的脸红心跳。
江意默了默,轻轻道:“我要进去了,你一人回去能不能行?”
苏薄嗓音低得有些缠绵,道:“我若不能行,你要同我一起回?”
江意实在有些消受不了,身子骨轻微地颤了颤,道:“你别闹……”
只是想起来在船上的这些日,两人都是一同生活的。彼此的房间就面对面,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
甚至于好几晚,两人还共用一张床榻。
今日到了地方,往后便不能那样于同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了。
江意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她很清楚自己是失落的,正如同清楚自己很喜欢与他那般相处一样。
但她又不能太过明显地表现出来,轻道:“那当然不能。”
苏薄头一直缓缓往下垂,因她偏开头不敢与他对视,露出优美而纤细的脖颈曲线,耳发萦绕的小巧耳垂白皙又娇嫩,他鼻尖碰到她的耳垂,她十分明显地战栗了一下,又一路往下,若有若无地掠过她的脖子,就在她觉得自己险些快要站不住时,他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薄道:“今晚‘叔叔’叫得可顺口?”
她眼中浮光流动,宛如星火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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