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没有身处其中,朝廷并不清楚形势的严峻。
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因这里地形问题不好展开大的进攻,很早以前镇西侯就与将领们商定好了战略。
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来诱敌深入,一点点把西夷人诱去他们早已选好的一片战场。
所以西夷人已经一点一点侵占了进来,并且离得越来越近。
照镇西侯的计划,就快要成了。到时候他们能围困住大批的西夷人,一战扭转局势。
所以近来大营的将士调动非常频繁。
趁着镇西侯主帐议事,江词不吝给江意讲现在的大致情况。
最好能吓得妹妹赶紧收拾东西回京去。虽然不舍,但这里绝非一个安全久留之地。
最后江词道:“看吧,这里兵荒马乱的,没骗你吧。要是到时候打到夔州城中来了,你还得跟着颠沛流离。”
江意道:“我不怕。你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你和爹爹。”
她神色有些凝重,又道:“哥哥,千万莫小瞧西夷人。他们野蛮,但不一定无脑,你们觉得他们受诱上当了,会不会他们只是顺水推舟?我们不能不防,他们也在蓄力,等待时机给出致命一击。”
江词道:“放心,这不是儿戏,我和爹都会万分谨慎。”
后来主帐议事散了,江意和江词一同进去。
苏薄还没走,江意丝毫不避忌他,进来一坐下便开口道:“我在京时写信来,告知爹爹身边跟随多年的李副将怀有异心,暗中投诚戚相,爹爹怎么处置的?”
镇西侯大刀阔斧地坐着,闻言看了苏薄一眼,道:“还能怎么处置,我还没来得及,就被某人给处置了。”
江意循着他眼神亦看向苏薄,瞬时了然。
镇西侯又道:“要不是小意你写的那封信,这小子敢擅自动我的人,我非跟他绝交不可。”
至于苏薄为什么要杀那个人,大家都一致没多问。
江意神情郑重,又道:“爹,哥哥,我有话要说。不管我说什么,都请爹和哥哥务必相信,以往我从没恳请过你们任何事,唯有这一次,请你们一定要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