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词道:“但爹有爹的考虑,之所以拒绝,绝不是想阻碍你的幸福,正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除去别的不说,单说他与你同屋同寝,却没动你,你知道为何?”
江意:“……”
江词拧着眉头道:“我居然难以想象,他这个人竟会对女人有兴趣。但光有兴趣也无济于事。”
他看了一眼江意,又道:“这些话本来不适合与你说,但你在非他不可之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
江意沉默。
江词自顾自说了起来:“以前他刚来西陲的时候,有不少想巴结他的,往他府上塞女人,最终没哪个是他要了的。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洁身自好。”
“后来军中将士们,聚会庆功什么的,总是会去那种地方,便是烟花柳巷之地。”江词补充了一句,“但哥哥很少去,爹也很少去,我们去也只是应酬喝酒,从不乱来。”
江意当然了解她父兄,真要是乱来的人,那她爹早就忘记她娘另外续弦了,她哥哥也早就娶妻成家了,何故至今还单身一人?
因为心中有片净土,才不会准许任何人轻易进驻其中。
江意软声道:“我知道。”
江词道:“苏薄就更别提了,旁人见他是都司,以为他年轻好诱惑,将楼里的花魁推给他,甚至还有刚进楼里尚还清白的姑娘也给他,却没哪次他是收了宿夜的。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莺莺燕燕在前,他瞟都没瞟一眼,那时我觉得他对女人是没兴趣。”
江意抱着双膝,把头搁在膝上,歪头看着江词,问:“那哥哥看了吗?”
江词道:“人家跳舞,又上前斟酒,我也不是想看,但难免的还是会看上几眼。”他立马澄清,“但我没有非分之想啊。我是个正常男人,不像苏薄,目无一物,一点都不正常。”
江意道:“他哪里不正常了?”
江词道:“后来有一次我和爹都没在,他去应酬了。结果楼里最有风情和经验的姑娘对他百般引诱,他都没反应,还直接把人从二楼扔下去了,摔断了那姑娘的腿。后来那姑娘亲口说的,她总算近了他的身,他却根本连男人的基本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