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杀敌太多,都用钝了。
那剑擦在磨石上的声音,清越而又冷锐。
江意忽道:“苏薄,你留在这里,缓两天再走,可好?”
苏薄道:“你担心我的伤?”
江意没否认。他伤势才刚刚好转,长途跋涉,有可能会恶化。
他又道:“我留下来,你是否就放心了?”
江意回头看他:“你保证不会乱跑,我就放心。”
苏薄:“你管我。”
他真要是应了下来,只要她前脚一走,眼睛又看不着他,她还真管不了。
江意继续磨剑,低低道:“你真是想我时时不得安心么。”
苏薄道:“还有一个办法。你我兵分两路,我行水路,可免我长途跋涉。”
随后营帐里就是长久的沉默,只剩下铿锵磨剑的声音。
后来江意先开口道:“琼城没有可供装载许多士兵的军船,仅有的几艘军船,不都在你抵达的那日烧毁了么?”
苏薄道:“不需军船,一艘普通船,随船携带数十士兵即可。”
江意磨剑的动作停下,道:“倘若西夷兵据守江边,沿途设防,你这一去首先就会涉险。”
苏薄道:“他们应当不会以水路做为退路,否则据守江边遭水陆两军夹击,他们便再无退路。何况西夷人善骑,到了陆上,必定以骑为主,后路也能多几条。我若是他们,一旦从水上上来,必定不会再据守江边城池,而是尽快往内陆攻,所以你说的可能性小。”
江意道:“可能性小,不等于没有可能性。”
她眼神理智冷静,又道,“西夷人善骑不善水,可这次行船从水上来,本就十分可疑,是谁教他们造的船,谁教他们航行,以及那炸毁夔州屏障的炸药怎么来的?
“如若以往他们会这些,他们应该早就用上了,说明也是后来才有的。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猫腻,都还没能弄清楚。此次他们举重兵非得攻占琼城,一来琼城非兵家必争之地,二来琼城并不广阔富饶,他们图什么?”
苏薄支着头看着她,似乎很是有兴趣听听她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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