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仗就是这样。
她明白的。
即使受再重的伤,他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去。
苏薄伸手掌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告诉她道:“以前就我一个人,怎么都没所谓,但现在不是,这条命横竖得惜着,不能落在外面,不能让你独自一个人。我不会让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早早给我守寡的,要守也得等你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时候再守。”
江意道:“你放心,老了我也不会给你守的。”
苏薄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间,道:“不用担惊受怕,但你倒是可以时时想我念我,我会很高兴。”
剑还没磨完,苏薄接手准备继续,江意从他怀里出来,道:“做事要有始有终,给我吧。”
她不知道还能为他做些什么,但她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如果必须要出征,她都替她磨好剑,备好衣袍。
所以灯火下,苏薄教她两句怎么磨以后,她便认真细致地将那剑刃磨得细薄锋利。
苏薄也没光看着,让素衣再拿了块磨石进来,伸手找江意要她的匕首。
他也帮她把她的匕首磨了一下。
江意磨好了剑,收入剑鞘,又去准备今晚他要换的药。
给他换完药,拭过身,她将他明日要穿的衣袍整齐地放在床尾。
适时,江意的亲兵又在营帐外候着,道是后方援军先传来信报。
江意让亲兵进来,亲兵把信件呈给她,又退了下去。
苏薄慢条斯理地正磨第二把匕首,江意打开信件后就一直没言语,他抬起刀刃,手指往刃口轻轻横着抹了抹试一试锋利程度,问:“信上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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