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烈索性告诉他们:“老子瘫痪了,以后走不了路了,只能坐轮椅。”
满堂沉默。
过了一会儿,江重烈又满不在乎道:“那蛮夷一拳捶坏了老子的腰,幸好这口气,在座诸位替老子出了。杀去蛮夷地盘,端他老巢,实在痛快!”
说着他就端起酒碗,“将来谁都有走不动路的时候,只不过我早来了几年罢了。来,干了!”
大家怀着复杂的心情,又连干几碗酒。
后江重烈几番话又重新把气氛给带动了起来。他比谁都乐观豪爽,就让将领们觉得,即便是以后走不了路,仿佛这在江重烈这里都不是事儿。
就如同江重烈所说,管他的,谁都有走不动路的时候,只要眼下,大家都还活着,就值得举杯共庆!
这般豪气,又有谁与争锋?
其实江重烈最初在得知自己下半身都废了时,不是没有郁郁过。但他更多的顾不上自己,只要这场战争能赢,只要他女儿女婿能凯旋归来,就是赔上双腿又能算什么。
江意后来没怎么再管她爹喝酒的事了。
只要他高兴,随他喝个够。
后来基本上,将领们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
桌子底下,江意轻轻扯了扯苏薄的袖角。
苏薄低头看她。
她道:“我爹的情况,你早就知道了?”从方才他的反应来看,她就明白了。
苏薄没再瞒她,道:“在琼城的时候知道的。”
江意想了想,还是没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那样的问题没有意义,他瞒着自己,与她爹瞒着自己,目的不是一样的么。
要是当时她就知道了,也起不了作用。
但她还是有些难受,他和她爹都知道,就她自己后来才知道。
随后她转移了注意力,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走后,你和我爹在书房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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