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臣女不曾见过兵部留存的图纸,具体也不知道他们绘的是怎么样的,但臣女的图纸就是这样绘的。别人看不懂没关系,臣女自己能看懂就行了,毕竟当初在造铁箭枪之时,也是为了臣女自己方便。臣女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如此荣幸地被归纳为朝廷军械。”
皇帝道:“那你这图纸可能改改,改成大家都能看懂的?”
江意道:“换算公式臣女不是已经列下了么。”
朝堂官员沉默。
想要再造这铁箭枪,还真是非她不可。
最终梁将军出列禀道:“臣等请奏皇上,不如让原镇西侯之女来督造铁箭枪。”
江意道:“梁将军此言差矣,臣女何德何能,既没这身份更没这资格,若是胆敢沾染,让大人们再口诛笔伐、痛批唾骂一回,那臣女真是无颜苟活于世了。”
有官员就气冲冲地站出来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没有铁箭枪,朝廷难不成还因此就不转了?大不了不做那东西便是了!”
此话一出,江意低眉顺眼没答话。
朝殿上更是落针可闻。
龙椅上的皇帝,面容沉冷了下来,道:“朝廷做不做,爱卿凭一己之言就替朕下了决定了?”
这阵子,朝臣们弹劾江意,双方没少在朝殿上辩驳、吵论,很多时候皇帝都没过多干预,只是听,听完后顺势给出让双方都信服的结论。
所以这些官员斥责吵论都习惯了,渐渐失了个分寸感和界限感。
此官员一听,当即才反应过来祸从口出,连忙颤颤跪地请罪。
皇帝冷声令道:“赶出朝殿去,往后都不必要再来了。”
然后那些朝臣们再不敢站出来呵斥怒骂。
于是这件事不得不又一次搁浅下来。
要说论江意的罪,她都是按照皇帝和朝臣们的指示来办的,临到头,是他们自己看不懂,她有什么罪?
随后皇帝又一次召开了军机大臣会议。
要是让江意来督管铁箭枪制造事宜,皇帝只要一声令下就是了。
可她是个女子,先前百官那般强烈反对她新镇西侯的身份,更强烈排斥她入军中插手事务,如今若是准许她进冶兵营督管,就等于是让她涉入了军务。
如此她就必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和足够相当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