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埋头在他胸膛上,“我也怕以后就我一个人啊。有你在的时候,这条路布满荆棘,我也想跟你一起走,可如果最后只剩我一个人,走不走都无所谓了。”
“但你说只有我好着才能让你拼命活着,”她深吸一口气,却道,“苏薄,药凉了,先把药喝了。”
苏薄稍稍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眼神认真而坚持,只好起身,一手端过药,就继续跟喝白开水似的仰头喝掉。
江意见他喉结滑动,最终涩然道:“我应你。”
话音儿一落,他已然喝尽,随手把药碗放回了几案,下一刻扶着她的头便亲来。
再次唇舌交缠,江意轻蹙眉尖儿,口里漫开一股缠绵而苦涩的药味。
可是他吻得尽兴,步步紧逼,最终把她困在床榻一角抵着,辗转反侧地拥吻。
江意含糊道:“怎么……这么苦。”
良久,他才微微松开,气息起伏,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的红唇,嗓音晦哑道:“你说的,夫妻不是就要同甘共苦。”
江意被他逗笑得噗嗤一声,道:“哪是这种苦。你怎么老爱避重就轻。”
这回看见她眉间笑意,又有钩子在他胸膛里勾了,只不过这次是勾得他发痒。
时值傍晚。
外面楼下的大堂里渐渐热闹了起来,进店用餐的人多了起来,整个就是闹哄哄的,还时不时能听见客人在催菜,店小二在吆喝。
便衬得房间里十分安静。
两人在榻上腻歪,但也只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外面人多嘈杂,门外还时不时有人路过,不得不随时警醒着。
来羡趁着人多嘈杂之际,又溜回了房里来。
彼时来羡一进屋子,就看见苏薄和江意衣着整齐,苏薄有两分慵懒地靠在床头,江意脸上的表情却有点生硬,像是极力在向来羡证明,她和苏薄清清白白啥事儿都没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