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叹息一声,道:“虽不知这药究竟是何人所有,最初又准备用来给何人所服,但后来既入了苏薄的口,所幸的是他那时年纪尚小、无所欲求,也算是险中求存了。
“不过在他小时候,就有人给他喂如此歹毒之药,也真真是心如蛇蝎。别说带毒性的房中药,就是普通的这类药,也会对还没长成的孩子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轻则气血大燥,重则血管爆裂而亡。”
江意垂着眼帘,眼神幽暗,袖中的手不由收紧,轻声道:“谁说不是呢。”
苏薄一握上她的手,她手一颤,陡然松开了。被他手指交握,扣紧在掌心。
他手上的温度,像一剂良药,仿佛能将她抚平下来。
苏薄道:“也算因祸得福。”
不然那年又哪能遇到她。
江意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亦收紧手指反握住他。
两人的手都在桌子底下紧紧牵着,当然不会给徐铭看见了去。
徐铭道:“热毒又在他体内长年累月,毒发之际他的身体已经慢慢习惯了压制,所以才相安无事至今。但可要记住了,在解毒之前,万万不可,在月中毒发时行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意一阵后怕。
好在之前仅有的两次行房都没在月中。
苏薄知道自己月中毒发,一是他自己身体不适,需得强力忍耐和压制,二是他也怕将自己的热毒传进了江意身体里,所以他也刻意避开了那个时候。
徐铭还道:“我之所以在葵城等,而没有直接把塑阳花带回去,是因为塑阳花的花期就只有短短几天,花一谢,叶也就凋了,便没用了。”
他对着苏薄,“这也是不得不叫你亲自来一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