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意坐起身喝了一杯水,喉咙的火燥才稍稍缓解。
徐铭赶紧又去端了碗药来给她喝下。
她重新躺下后,微微歪着头去靠着苏薄的手臂,轻轻蹭了蹭,阖眼嘶哑地呢喃道:“苏薄,你可答应我了。”
徐铭在这间房和隔壁来回跑,素衣就养在隔壁。
他伤得很重,回来以后也是昏睡了几天,但好在命是捡回来了。
来羡也时常过去看他,他浑身上下被裹成了粽子,也就眼珠能动。
江意睡了这么久,她也起身下床小幅度缓慢地走动走动。她的心境似有了变化,不再一天到晚都那么紧张恐慌,她相信,苏薄也一定会醒来的。
她也不事事都跟徐铭抢着干,她能为苏薄做的时候就做一些,身体勉强的时候就由徐铭代劳。
她的活动范围也不再局限于这间屋子,她挪着步子去隔壁看了看素衣。
素衣见她来,努力想坐起身,被徐铭喝止:“别乱动,你又想伤口裂开吗?”
江意道:“你先好好躺着吧。”
素衣道:“主子他……”
江意道:“他可能累坏了,得多睡会儿。”顿了顿,又道,“你不要担心。”
素衣愣了愣。
好像原本是该她被安慰的,她却反过来安慰起别人了。
趁着这几日天晴,外面阳光好,来羡带着江意在院子里走走。
这院子颇大,还有亭台水池,曲折回廊,结果却只住了他们几个。好些房间都是空着的。
来羡还教会了江意说一些简单的道古语。
这几日来羡也没闲着,跟着徐铭一起钻研了这门新的语言。徐铭跟这里的丫鬟或医者交流时,能迸出几个关键词语,让他们大致可以揣测他想表达的意思。
江意走累了,便坐在阳光能照射到的回廊边,晒晒太阳。
阳光下,她的肌肤苍白如冰瓷娃娃一样,那双眼睛呈淡淡的琥珀色,清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