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偷偷地弯了弯唇角,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跟你据理力争罢了。”
苏薄道:“我不跟你争。”
江意不禁软软蹭着他的手臂。
他又道:“但往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得先保证你安全无虞,我才无忧。你我之前讨论过这件事。”
江意道:“我知道,我也记得。我是见你身上有伤,怕你一个人应付,又得牵动旧伤,所以才让他去帮你的。原想着去追一匹马,有我和来羡就绰绰有余了,但没想到,那马跑着跑着前面会没路了。不然岂会有这些事。”
她又问:“那人到底什么来路,竟会在你手上跑脱了?”
苏薄手掌轻缓摩挲着她的肩头,似在思忖,后道:“天太黑,一时大意,才被他逃脱。”
思虑过后,最终他还是没对她说。
尽管很熟悉,可他终究是没能看清对方的模样,就差那么一点。
要是现在说出来,定是让她欢喜一场。可若到最后只是空欢喜,又待如何呢?
苏薄道:“睡一会儿。”
他抚她肩的动作,很能哄她入睡。迷迷糊糊地,要不了一会儿,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善惑是下午过来的,彼时两人已经起身。
江意问道:“善大哥,善真他还好吗?”
善惑道:“没有大碍。”顿了顿又道,“此次若不是你们相助,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回我儿。此等大恩,只要你们开口,我必回报。”
江意笑道:“我们去找善真,也不是为了向善大哥索取回报。况且之前善大哥于我们有恩,我们自当尽全力。真要论回报,也是我们报答善大哥的救命之恩吧。”
善惑道:“你们的伤可要紧?”
苏薄道:“无甚大碍。”他又问,“山中那些黑衣人,可有留活口?”
善惑道:“留了两个。咬死了说自己是大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