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这批铁箭一去,冶兵营就要再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来铸成新的一批以匹配铁箭枪,如此铁箭枪可能也得延后数月才能送往战场。但是备战为主,我也知道,大将军先拿去用,等铁箭枪修缮妥当以后,届时在送往疆场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刘斐看了看那几架铁箭枪,道:“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等你做好,兴许那时本将军已经凯旋而归了。”
随后刘斐就去冶兵房下达命令。所有工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得继续造。
刘斐的人走后,江意身边的将领不由低低啐道:“把各处的军械全霸占了,这么多的军械,谁知道到底是用去作战了,还是私下囤起来另作他用!”
江意道:“一切以战时所需为主,大将军这么做,咱们无法阻拦,皇上也会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吧。”
她后脚也走出了库房,淡淡道:“那些东西,用得完就用,用不完也是放着,总不会被他给吃了。”
那将领抬步跟上。
刘斐把铁箭都搬走了,这下光有铁箭枪没有箭也没用了,后面还得花时间重新铸铁箭,若是皇帝问起,就更加不用着急了。
三日后,刘斐把冶兵营临时造出来的一批军械也搬空,而后大军在城外集结。皇帝亲自为三军送行,刘斐身为主帅,带兵浩浩荡荡地离京。
此时北方道古国和大玥这边已然掀开了战火。
道古国。
善惑手下悍将亦是调兵遣将,兵力迅速蔓延整个荒无人烟的南境,安营扎寨,井然有序。
道古士兵强壮,生存能力也不可小觑,善惑派了一支队伍赴往大玥边境,拉开了战争帷幕。
善惑收到了东郢传来的消息,对苏薄道:“你要打探的事情,有结果了。”
苏薄看他神色便知,可能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善惑也不耽搁,道:“东郢有一谋士,前不久才回到本国,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名结拜的兄弟,名叫付游。听说那谋士此前遭难,为付游所救,后两人便一直在一起。我的人打探得来,除去东郢的那些暗探,唯一能对得上从这里离开并抵达东郢的时间段的,就只有此二人。”
苏薄看他道:“谋士?”
他不由想起伐夷之战中,被他重伤的那名西夷的谋士。
他一看便知那不是西夷人,本想弄到手审一审,只可惜当时追到河边,让他顺流跑了。他一剑射中了那人,也派了追兵前去,但后来却不见追兵回来。
只不过那时他和江意一路攻出西陲境外,一直没顾得上此事。
那名谋士身受重伤又坠入寒江,理应是凶多吉少,前提是在没人救他的情况下。
可如果他为人所救,追兵也被人给解决,那就可能又是另一番造化。
付游?苏薄也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与素衣从江南传回来的信息大致对得上。
素衣信上说,有个叫芽村的地方,有位姑娘曾救起过一人,样貌特征与江词很像。只不过那姑娘因故去世,那年轻人不久后就离开了芽村。走的时候还多了一位结拜大哥,两人是一起走的。
苏薄便问善惑:“善兄可有此二人的画像?”
善惑心思缜密,道:“唯一能让你辨认的大概就只有他二人的模样了。”说着就从袖中抽出两幅卷轴来递给他,“这是我让探子描回来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