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穿好衣服便把腿挪下床穿鞋。
她扶着床柱才缓缓站起,哪哪儿都酸,在房里走几步都打颤。
她也是下床以后,才看见侧边的座椅上有一团黑白相间的物体,定睛一看竟是来羡。
江意昨晚听苏薄说素衣会去找,显然是苏薄或者素衣给她放在屋里的,不然她醒来也会到处找。
而且来羡的构造最好不要让外人接触到,苏薄和素衣又不知道怎么唤醒它,所以放在她房里等她来处理再稳妥不过。
放置的位置也刚刚好,那椅子正好能够接触到窗边照射进来的光线。
江意忙快步走到椅边,见它已浑身僵直,外表看起来无异样,就先摁了它的开机键。
等了一会儿,机械的声音转动起来,来羡才重新伸展四肢,狗头有些晕,骂骂咧咧:“他妈的两个龟孙子,下手这么重,迟早遭报应!”
江意顺着来羡的毛,拈去它毛发里沾上的稀疏木屑,吁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来羡晃了晃脑袋,坐起来,紧接着道:“他们连条狗都不放过,显然是冲你来的,小意儿,昨晚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不等江意回答,它就动了动鼻子闻了几下,精神一振:“苏薄回来了?”
江意点头,轻道:“嗯,他回来了。”
既然苏薄回来了,而且应该是昨晚回来今早天亮之前才走的,那来羡也就不担心什么了。
江意又问:“先说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来羡就把昨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它出冶兵房去溜达,看见有些面生的换防士兵,然后就又看见它狗槽里被装了热的肉骨头,暗中还有人盯着等着它吃。
可是它没吃,紧接着那人就跑去冲澡房那边了,躲在里面不出来,它本想大叫引人来的,可哪知后面有人偷袭,用绳圈儿套住了它的脖子,就狠狠往它肚皮上抡了一棍。
但凡正常的狗也禁不住那一棍,必死无疑。而它刚好被那一棍扫到了开关,然后就给关机了。
江意摸摸来羡的肚皮,也还完好无损。幸好它的机体是精钢结构,很是坚硬。
想必那两个人以为它死了,就把它藏了起来。
江意身边跟得有来羡,想来也是,要是有人想对付她,必然会先弄掉她身边的这条狗。
江意听它说完,便把昨晚冶兵房的时也与它说了一遍。
苏锦年接着传圣旨的机会对她下套,然后谢晋才现身来。关键时候苏薄回来了,她才安然无恙。结果外面有谢晋的死士,最后还是让谢晋给跑了。
来羡问道:“谢晋跑了,那苏锦年呢?”
江意道:“死了。”
来羡问:“怎么死的?”
江意道:“在熔炉上烙死的。”
来羡愤恨道:“是个男人都干不出来的事儿,他能一件件一桩桩干得这么起劲儿,真是给他死太快了!”
随后江意在房里走几步,适应了一下身体,又草草洗了把脸,然后开门走出去。
外面她的士兵们都严密地守在整个后院中。
见她出来,大家都跪了下去。
副将道:“属下等昨夜大意,我们一部分人去各处巡守,还有一部分人用了后厨送来的热汤,后便不省人事,还请侯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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