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回各自营帐去洗洗,稍后再在议事帐议事。
江意随苏薄回了营帐,苏薄解了护腕,净手洗脸时,江意便去找了个容器陶罐来,灌了些水,将苏薄赠她的那朵葵花仔细养起来。
他看着她捧着陶罐去放在案头,顿时这严肃简洁的营帐里就徒添了一抹亮色。
她回头笑问道:“苏薄,你看好不好看?”
苏薄走来,一下子伸手将她卷入了怀中抱住。
江意几乎也是贪恋地瞬时抬手也将他紧紧抱住。她不再说话,埋头在他衣怀里,深吸几口气。
是她掩藏得不够好,苏薄方才在策马回营时,她在亲眼看见他之前,眼中的一丝惶然被欣喜完全所代替之前,就让他瞧见了。
他不在的时候,她很不安。
所以眼下她用力地抱紧他。
江意眼角有些发热,却是笑道:“苏薄,我离不开你了。”
苏薄扶着她的后脑压在他的心口,低低道:“我不会再离开,也不会再放你离开。”
江意闷声道:“葵花好香。”
她带着一股子哭意娇腔,听进苏薄耳中,直痒到了他胸膛里去。
苏薄应道:“嗯。”
他身上出了汗,江意手指抚到他背脊的衣料有些润,知道应该放他去洗洗,可是她就是想再多抱一会儿。
江意又用同样的腔调闷闷道:“我也喜欢你身上风沙的味道。”
话一出口,苏薄一手扶着她头一手揽着她腰便俯身吻了去。
江意仰着头极力回应他。
直至帐外素衣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主子,侯爷,诸将已在议事帐齐聚。”
江意一听方才如梦初醒,连忙轻轻推了推他。
苏薄就让素衣在外等着,硬是将她辗转品尝好一番方才终于松开,明明眸底情潮汹涌,胸膛微微起伏,但嘴上声色平平地回道:“知道了。”
随后江意稍稍平复了一下,就跟苏薄一起去议事帐。
大家果然都已经到齐了,正等着呢。
今日苏薄带人进葵城与道古那边已经议下休战,剩下的详细事宜还得等快马传报回京以后由京中派遣和谈使臣携圣意前来与道古商谈。
这边战事一结束,大军势必要转战东边境的。故而今晚商议的便是大军即将发往的线路计划。
有将领肃色出言道:“眼下东边境战事十万火急,我等原本是该等京中皇上的调兵令传达以后再行军的,可这样一来就得耽搁十天半个月去了。多等一天,东郢就多侵我大玥土地、多占我城池。”
另有将领应道:“正是,我等也迫在眉睫。别说一天了,半天都多等不得!”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还是得按照实际情况来。何况吾新皇英明,心系百姓,定然也不愿意我军白白耽搁这么多天。”
“等战事平定以后,如若皇上追究此过,今日在此立誓,我等愿与总督、镇西侯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