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玥将士们都是步兵,而东郢军却纷纷骑马而立,双方俨然调换了个处境。
那马夫就在东郢军中,出战之时,哨声又起。
而这次的哨声不是刺激战马发狂,而是鼓舞它们的士气。
然而,就在东郢军的兵马随着哨声勇猛往前冲时,突然又是大范围的声波覆盖荡涤而来,反其道而行,将那些士气高昂的战马顿时激得狂躁无比。
那声波可比马夫的哨声厉害强劲得多了,直钻马脑,使得它们当场发疯。
症状轻些的直接将背上士兵掀下来,疯狂地横冲直撞,踢踩践踏,所至之处东郢兵葬身于乱蹄之下者不在少数。而承受不住那声波侵袭的马,则在发疯之后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不止。
大玥将士们都震惊了,他们还没出战,对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这场景可不就是和上次一样,只不过兵荒马乱的也换成了东郢自己那头。
东郢军中那马夫慌乱着急无比,这些马发狂起来哪还能听进他的哨声,他吹破了都没用。
来羡能量耗光,苏薄将它交给了素衣看护。
随即在东郢军七零八落撤军之时,苏薄命部下,浑然而有序地出阵迎击。
此次陆远损失惨重,俨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若马夫第一次控马失灵是因为距离问题,那第二次好端端的又怎会发疯发狂?
这马夫六神无主,道:“军师最初也看见了,战马气势十足,可中途定是受了外力干扰,才导致它们不再听命于我……”
他所犯下的过失,就是被斩军中也无可厚非。
陆远面色沉重,道:“你说是外力干扰,可除了你的哨声,再没听见其他的声音,如何干扰?”
马夫道:“动物的感知比人更灵敏,一些人听不见的声音但是它们能够听见。请军师再给小人一次机会,让小人查明缘由!”
陆远也想弄清楚,便暂没杀他。
这次损失了兵马众多,发疯发狂的战马跑了不少,也倒下不少。
倒下的那些马,有的死掉了,有的还奄奄一息,眼下就躺在大营空地上,白沫吐了一地。
马夫去看那些马,十分心疼,一一去抚摸,去倾听它们的声音。
与它们交流半日后,马夫才到陆远跟前回话。
陆远道:“有结果了?”
马夫心下不定,道:“小人听它们说了。”
陆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问道:“说什么了?”
马夫道:“它们说……大玥那边有一条狗,它们在往前冲的时候,就是那条狗发出的声音,激得它们头痛欲裂、失去控制。”
这样的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觉得滑稽可笑。
旁听的东郢将领们当即怒气冲冲道:“我看他是找不到借口了,竟编出这等拙劣的谎言!军师,还是提早把他处决的好,以平众怒!”
马夫连忙跪地求情道:“军师,小人敢以人头担保,绝无半字谎言!我问过所有躺着的战马,它们都说是那条狗!”
东郢将领道:“一条狗怎么可能会操控这么多马!”
马夫道:“小人也不知,但是动物之间的语言更为敏感,它们的头脑既容易被操控也容易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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