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本来是在实验室忙的,但听绿苔来禀报说:“小姐,老爷和大公子在前院追着姑爷砍呢。”
江意一听,抬起头来,这又是在闹哪门子事?
来羡唯恐天下不乱道:“啊哟,打起来了哟!果然男人凑在一堆,天天就想着喝酒打架!我要看我要看,小意儿快带我瞅瞅去!”
江意让绿苔去叫素衣来抱来羡,她自己则先去前院看看,绿苔提着裙角小跑出院子,径直跑去了素衣居住的后院。
一进后院,她正准备出声喊他的,怎想刚一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声,抬眼就看见素衣正从盥洗室里出来。
他白天随苏薄在大营里出了一身汗,回到后院后就进盥洗室冲澡了。
平时院里也没旁人,他冲完澡后通常都是精赤着上身出来的,下身只穿着一条裤子。头发上的水珠滴淌在他的皮肤上,他身躯十分结实,肌肉线条非常明晰饱满,有种力量感,但就是身上长年累月布满了伤疤。
素衣也万没有想到绿苔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回头看见她时,自己也僵了僵。
绿苔目瞪口呆。
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背过身去,面红耳赤的很是窘迫。
素衣也飞快地窜进屋里,等他再出门来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打理得整整齐齐。
素衣语气木讷地问:“有什么事?”
绿苔也已经整理好了心绪,应道:“姑爷和老爷他们在前院比斗,来羡想去看,小姐让我来叫你抱来羡去。”
毕竟来羡的机体好歹也有二三十斤,而且还是半散架的状态,寻常丫鬟嬷嬷哪里抱得稳,只有让素衣来。
素衣就走过来,脚步利落地往主子的院里去了。
来羡见了他来,唏嘘道:“磨磨蹭蹭的,你太慢了。”
江意先去到前院一看,三人还真斗得难分难舍。
虽然她爹站不起来,可把轮椅拨得十分灵活,手里的大刀也没歇过。
江词更是跟苏薄从院里打到廊下,又从廊下窜到院里。
江意道:“你们两个打他一个,怎么算公平?”
江重烈:“什么两个,我最多只能算半个。”
江意:“可爹也没少从后边偷袭他。”
江词不满道:“我是你哥,还有明明他比我略胜一筹,你怎么不担心我被他打了反而担心他被我打了?”
江意沉默。好像她哥说得有点道理。
遂江意劝道:“哥哥,你快别打了,免得伤到你自己。”
那厢来羡来了,起哄道:“打起来!继续打起来!大魔头你要是输给了大舅哥多丢人,还有大舅哥你要是再加把劲肯定有胜出的希望!”
最后江重烈父子一起跟苏薄斗了个酣畅淋漓,最后也没论出个输赢。
江重烈紧盯着苏薄手里的剑,问江意:“小意,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江词也紧紧盯着,道:“我也想要的,没想到竟被他捷足先登。”
江意初觉得这剑有点眼熟,后来才想起这不就是她爹书房里最宝贝的那把剑么,好像后来被她送礼送给了苏薄。
江意含糊道:“都是一家人,这些身外之物,不分你我。库房里不是还有那么多兵器么,随便都能挑出好的来。”
江词道:“他说是你喜欢他才送他的?你要是送定情信物,你随便送他点手帕之类的打发打发就是了,你送这把宝剑做什么?”
苏薄:“手帕她也有送。”
江意:“……”
她嗔苏薄一眼,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啊。”
江词道:“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这把剑还回来。这是我爹的,他归西了以后理应是我的。”
江重烈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归你妈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