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脸上一热,连忙从苏薄怀里出来。虽然也不是一次两次被来羡撞见,但她多少还是有点窘迫,不过苏薄完全就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反质问来羡:“你突然闯进来你就道德?”
来羡反驳:“是你们自己没关好门好吧。何况昨晚那么大一晚上你还没抱够么,今天大清早的就又抱,腻不腻歪。”
苏薄道:“你脑子不好,我不与你计较。”
来羡:“呵,你脑子好!”
一人一狗拌嘴,江意哭笑不得,一边掩饰性地埋头整整衣裙,一边连忙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道:“来羡你刚刚进门时说什么?”
说起正事,来羡这才道:“我来是想问,我能不能一起去给大舅哥接亲。”
没等江意回答,苏薄便道:“能,怎么不能。”
来羡狗躯莫名一抖,睨了睨苏薄道:“怎么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感到后背凉飕飕的,你莫不是想整我吧。”
苏薄亦垂了垂眼帘与它对视,道:“你怕就别去。”
来羡挺了挺胸脯道:“谁怕,我让大舅哥保护我!”
江意道:“好啦,我们先过去那边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吧。”
两人一狗走出院子,在半路上遇到江重烈和阿忱也早早起了,都是准备往江词院里凑的,便结伴一起去了。
今早江意本是派绿苔来帮江词捯饬的,可去到院里一看,绿苔也在外面,便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绿苔答道:“大公子不让奴婢帮忙,自行在里面更衣。”
没过多久,房门应声而开。
江词从门里跨了出来,一身吉服还算整齐,勾勒出英挺的身姿;脚踩黑靴,衬得衣角间隙下依稀可见双腿笔直修长;他头发亦用红色发带束着,甚是眉清目朗,风流倜傥。
虽然他本人没什么精神抖擞的振奋之感,但这样装束显然也带给他两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江重烈打量着这儿子,虽然平日里时常闹得个鸡飞狗跳的,可今日是他大喜之日,江重烈见之不免心生感慨。
江意笑道:“哥哥今日很俊朗。”
江重烈道:“今日过后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等你媳妇进了门,你要好生待她,不要再毛手毛脚的。”
江词见他爹眼圈有些泛红,一时间还真有点怕把这老头给惹哭了,便应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好。”
江重烈有些不满:“你这是什么语气,敷衍我吗?”
江词道:“怎么是敷衍你呢,这不是见爹你快哭了吗。”
江重烈是一点感慨都没有了,道:“我何时哭了,你是不是想鼻青脸肿地去迎亲?”
嬷嬷连忙劝道:“老爷,先去前堂吧,一会儿喜堂上还有许多事情要交代呢。”
江重烈这才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