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花枝和钟嬷嬷准备了陶土,谢芫儿本来有空操作的,可她俩死活都不让她自己先做,一定要等到过两天大公子有空了一起做才行。
这日傍晚,谢玧在御书房理完事,正要动身回中宫,阿福进来传话道:“皇上,定国侯求见。”
谢玧道:“这个时候来见?”
阿福道:“是呢,下边的人说他来得比较匆忙,问他是否有急事,他又说不急。”
谢玧料想,他应该是从大营赶回来的,想觐见是得抓紧些时间,否则再晚一会儿,宫门便不允外臣再进了。
谢玧道:“宣吧。”
没多久,江词就大步挺阔地走到御书房外,他听宣抬脚跨了进去。
江词见礼后,谢玧道:“定国侯匆忙前来,可有要事?”
江词道:“并非朝中要事,而是臣有一桩事想求皇上应允。贸然打扰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都到了平时该用晚饭的时候了,不想江词还没回家。
谢芫儿到前院来,听江重烈正问苏薄:“那小子哪里去了?莫不是还在大营里?”
苏薄早一个时辰就已经回来了,道:“他走得比我早。”
江重烈骂骂咧咧:“这兔崽子,肯定是跟谁吆三喝五地去喝酒了,也不知道往家里说一声!”
然后他还遣了人去经常跟江词往来的武将们府上去问,看看他究竟是哪个酒馆里喝酒了,找到地方后再叫人把他逮回来。
可派去打探的人回来说,江词没邀人喝酒,他自己早一步就先从大营回城了,说是要去办点事。
真要打探江词的下落,还是得苏薄叫素衣去问。
没多久,素衣就来回话,说是他回城以后径直就去了皇宫觐见。
江重烈道:“他去觐见干什么?”
素衣一丝不苟道:“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江重烈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便道:“先吃饭吧,给他留饭,等他回来自己回院里吃。”
后来夜色朦胧中,终于有车马和人影出现在了巷弄中。
江永成在门口看见了,率先道:“大公子回来了。”
谢芫儿推着江重烈的轮椅到门口一看,确实是江词回来了。
只不过不是他一个人回来的。
他骑着马走在前头,后面还有一辆两马拉行的车,车上不知载的什么东西,用一块绸布遮盖着,呈现出一个硕大的轮廓来。
因为载着东西需得谨慎行驶,所以回来的路上他走得很慢,时时还得回头叮嘱着。
一看马车载的那东西就很沉,车辙发出轱辘辘的缓慢的声音,仿佛不堪重负,行驶到家门前总算停了下来。
江词从马背上翻身跨下,江重烈便问:“这是什么东西?”
江词道:“把门口让出来,先弄进去再说。”
门前有台阶,江永成立刻叫人来帮忙,前边牵马,后边使力,费了好大的力方才将车马拉进了前院里。
期间那上面盖着的绸布不慎滑下来了,露出了一抹边角。
谢芫儿在旁见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