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花枝都能看得出来,自那日大公子当街救下那女子以后很有些反常,而且还经常急急忙忙往外出,也不说是什么事,往往还得自家公主替他在老侯爷面前兜着。
谢芫儿不着急,可急坏了花枝。
花枝道:“公主,大公子分明有事情,您倒是问他呀。您什么都不问,这他要是……”
谢芫儿看她道:“他要是什么?”
花枝瘪了瘪嘴,不敢往下说。
可心里不得不想,要是他与救下的那姑娘在外面有所往来,更严重些,给那姑娘安了个外宅,那可怎么办?
钟嬷嬷稳重得多,跟在谢芫儿身边这么多年,怎么感觉不出来,如今的她对待大公子终究是同以往不一样了。
钟嬷嬷想着,如若不是从寺里回来的途中碰到了那个受难的姑娘被大公子救下的话,眼下两人的感情应是会更进一步才是。
只可惜又出了这样的岔子。
钟嬷嬷对谢芫儿道:“那日的姑娘,回想起当时大公子的举动,着实有些反常。只是大公子素日的为人,我们也知道,他对公主好着呢,又岂会再对旁人有多余的心思。”
谢芫儿想了想,道:“他大抵,是认错人了吧。”
钟嬷嬷道:“那公主知道他认错成谁了吗?”
谢芫儿道:“不知道。”
钟嬷嬷道:“这夫妻之间,枕边话最是好说,无需藏着掖着,公主何不问问呢?”
谢芫儿道:“钟嬷嬷怎知我没问?”
钟嬷嬷便沉默了一会儿,听这话应是大公子没说了。
后钟嬷嬷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有时候不愿启齿,说明可能不是多少令人高兴的事。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公主可以去问问二小姐,想必二小姐定是知道的。”
谢芫儿道:“算了。既是过往,我未曾参与过,如若是他不愿启齿的事情,我又岂能擅自去打听他不愿与我说的隐私。”
钟嬷嬷道:“可眼下公主与大公子若是出现问题不解决问题,只会心生间隙隔阂。”
谢芫儿坐在佛堂里,神色寂然道:“我没有问题,需要解决问题的是他,不是我。他若愿意开口,我都愿意听。”
钟嬷嬷还想再说什么,谢芫儿手里的木鱼声已经声声入耳,响个不绝。
钟嬷嬷叹口气,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