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院子外有人压着声音说道:“侯爷可在?”
能这个时候找到这里来,说明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江词的随从立马出去答应,一开院门,见是军营里赶来的。
江词也起身就走出房门,就听随从凛着神色禀道:“公子,军营里出事了。”
阿念从堂上追出来时,江词已然出了院门,跨上马便策马而去。
阿念不管不顾跑出院门,在小巷里追了一截,凄楚地大声叫道:“公子!”
她心下慌乱害怕,感觉他这一去,就是铁了心的再也不会到她这里来了。
她也无法再留在这里,更无法留在他身边了。
她一直想着,要是能够让他心生怜悯,最终决定带她回家,那她往后也好有个安身之处。再用不着在外颠沛流离了。
她不仅仅只是想有个安身之处,打从大街上他救下自己开始,她便对他暗许心意了。
若要是能得他这般公子的眷顾,也是她三生有幸。
只可惜,拖拖拉拉了这么久,他始终未曾有把她领回家的决心。而今更是毫不犹豫地绝尘而去。
阿念怎能追得上江词,江词纵使听见她在身后叫他,也没迟疑地奔出了小巷,快马越去越远。
最终阿念颓然回到院里,走进堂门,眼圈红红的,含着泪意,抬头就看见火炉上方那袭正烘烤着的衣袍。
他走得匆忙,忘了带走。
天蒙蒙亮的时候,谢芫儿起身早修。
钟嬷嬷和花枝在院里侍奉着,见书房的门一直紧闭着没动静。
可平时这个时间点大公子也该起来了呀。
后来钟嬷嬷瞅着不对,就去敲书房的门,结果里面没人应,房门也没关紧。她推开门房里空空如也,哪有人影。
钟嬷嬷就到佛堂来,道:“公主,大公子好似不在院里。”
谢芫儿敲着木鱼。
钟嬷嬷又问道:“大公子他是昨晚出门的吗,公主可知道?”
片刻,谢芫儿停下木鱼声,应道:“我也不知。”后半夜她觉浅,并没有听见院里有什么动静。
钟嬷嬷神色莫名,但也不再多言。
大公子何时走的,甚至于昨夜有没有宿在院里,她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