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儿僵着身子也累,江词一手扶着她的头便往自己胸膛上靠,有些又爱又恨的感觉,在她耳边道:“你修吧,半年时间一到,我还是天天上山来,我让你们佛祖看见我就烦,这样他肯定就不想你入他佛门扰他清静。”
谢芫儿终是缓缓放松了身子,侧头枕着他的胸膛,半低着眼帘,听着他胸膛里迸出的心跳声。
她无声地浅浅笑了一下,后道:“江词,你抱得我热。”
他手掌不由抚了抚她的后背,是起了一层淡淡的汗意。他又何尝不热,身体都绷得紧紧的,但就是舍不得放开。
后来谢芫儿轻轻挣了挣,江词才终于松开她。
她自己从他怀里翻出来,平躺在他身侧。
江词侧身瞧着她,寝衣都松散开了,谢芫儿自己还来不及整理,就见他伸手去,神色深浅不定地轻轻替她拢了拢肩头的衣衫,道:“快睡。”
翌日江词一早出门公干,到中午时忙完回来吃午饭。
吃完午饭,江词看了看檐外毒辣的日头,对谢芫儿道:“要不晚些时候出门,这会儿太热了。”
两人便先回院里休息一会儿。
午后困倦,谢芫儿回房睡了个午觉,还是江词来叫醒她的,低低道:“不是要出门逛街么。”
谢芫儿惺忪地睁开眼,便看见他坐在床边。
房外的日光淬着他的轮廓,旁边风扇里送来的风带着丝丝的暖意。
谢芫儿有些恍惚的样子,一时望着江词没有说话。
江词便又道:“眼下半下午了,应该没那么热了。”
谢芫儿方才应道:“嗯。”
平时在山上,午憩到了时间花枝就会来叫她的。
如今在家里,有江词守着,他就叫花枝和钟嬷嬷都去休息了。
江词又不舍得叫醒她,所以就让她一直睡。
不知是不是比平时睡得久些的缘故,谢芫儿坐起身时人有些犯懒。
江词见她精神恹恹,顺手将她揽过来。
谢芫儿也就软软懒懒地靠在他肩上,不一会儿又阖了眼去。
江词微微侧头见她倦懒形容,不由低了低下巴蹭蹭她的发丝,低声道:“没睡醒?”
谢芫儿慵声轻道:“嗯,还有点困。”
她气息像羽毛一般轻轻拂落在江词颈边,直痒到了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