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凡问的这个问题好似是勾起了美月的伤心往事一般,扎着小脑袋没有回答的意思,看得秦凡也是一头雾水,心想着自己也没说错话啊?
很快,美月外公便推门进来,见秦凡果真醒了过来后过去拍了拍其后背,笑道:“小伙子,看来你的身体底子强的很啊!那么重的伤,之前我还担心你能不能挺过来呢。”
“呵呵,劳烦老伯记挂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秦凡有些虚弱地向老人拱了拱手后,刚想说话美月便借故离开,在出门前脸上好像还挂上了两行清泪,更是让秦凡感到一阵莫名。
“老人家,这……”
“唉,小伙子你也不要见怪,如果按照现在的父系社会,美月其实算是炎夏人,他父亲就是正儿八经的京都人,早年间来樱花国做生意认识了我女儿,两人便私定终身并生下了美月,唉……孽缘,孽缘啊,而美月的一口汉话,也是她父亲教的。”
闻罢,秦凡当即明白过来,又问道:“那她父母呢?都外出做生意了么?”
“她父亲十几年前就回炎夏京都了,据说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上门提亲,哼,说到底还不是看人家钱去的?那混蛋走的时候给娘俩什么都没留下!”
“美月的母亲,也在六年前被村外那群虎狼社的牲口们给害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爷孙二人相依为命喽,唉……真是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秦凡一阵默然,实在没料到这户人家会有此等遭遇,而美月也着实可怜,摊上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父亲,再加上幼年丧母,单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心酸。
“咳!咳咳!咳咳咳……”
过了会儿,听到老人又开始一阵剧烈咳嗽后美月又急忙跑了回来,现在父母都不在了,外公便成了她唯一的感情寄托,可看不得自己外公有一点不舒服。
美月赶忙用麻布捂住老人的嘴,另一只手则为其拍背帮其顺气,但当其看到麻布上的黑血后,眼泪当即开始在两眼中打起转来:“外公,外公!您,您怎么了?您等着,我这就出去给您请倭医来!”
老人赶忙拉住美月,强颜欢笑了两声后摇摇头:“别,别去了,乖孩子,外公没事,老毛病了,不打紧的,再说咱们家也没钱请倭医来了,唉……我去休,休息会儿就好。”
秦凡闻言剑眉一挑,当即拉过美月轻声问道:“美月,家里的钱呢?就没有一点存款么?”
“呜呜!”
美月终于忍不住掩起嘴哭了起来:“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这个季度的收成本就不好,之前看大哥哥你病重,我外公就把最后留下来的一千倭元都给你请了医生开了药了,呜呜!”
“这……”
秦凡只感觉自己鼻子一酸,连忙搂过美月轻抚着她的小脑袋,久久说不出话来,连安慰都不知道从何处安慰起来。
之前他对樱花国人的印象普遍不好,但通过这处渔家,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错,无论在哪儿,总是会有好人存在,就如美月一家,善良淳朴,为他人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人虽贫穷,但人品,却不知胜过多少为富不仁的富商巨贾。
良久,秦凡又拍了拍美月的后辈,轻抹了抹眼角后,笑道:“美月呀,如果大哥哥可以把你外公的病彻底治好,你会不会很开心?”
美月眨了眨大眼睛看着秦凡,而后很认真地点点头:“嗯,一定会的,可是大哥哥,你,你也会医术么?”
“嘿嘿,当然会啦,如果我没看错,你外公得的应该是哮喘病,并且还有肺结核,也就是痨病,没错吧?”
“外公外公!大哥哥说的对不对?”
美月急声问道,由于老人总向她隐瞒病情,所以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外公究竟患的何病。
而老人在听完秦凡所说后心头一颤,当即有些呆呆地点点头:“是,没错,小,小伙子,你真的是医生?真会看病?”
“那还有假?正儿八经的中医,老人家,你尽管放心就是,你的病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一副药下去,保证你药到病除,治不好我都不收钱。”
没听出秦凡话中的玩笑之意,爷孙俩都是一脸尴尬,而美月更是可爱,紧低着脑袋两手搅在一起,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大哥哥,你就算治好了,我,我家也没一分钱了。”
而后好像是想出了什么办法,赶忙抬起头满眼希冀地道:“要不这样行不行?你先治着,我现在就去打渔,然后拿到集市上卖钱给您?”
“哈哈!”
秦凡一阵朗笑,自打来到樱花国,一直身处各种阴谋,陷阱与尔虞我诈之中,好久没像现在这般高兴快乐了,美月的纯真,老人的质朴,令其感动。
“傻孩子,我在逗你呢!就算治好了,也分文不收!不过……我还真想吃鱼了,如果你的打渔技术好,那就打上两条,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鱼吃,怎么样?正好也让你尝尝正经的炎夏风味。”
一听,美月顿时喜出望外,跟小鸡啄米鸡般点点小脑袋:“嗯嗯!那太好啦!我现在就出去打渔!大哥哥放心,我的打渔技术可是顶呱呱嘞!”
一边说着,美月便一边很麻利地收拾好渔具推开门跑出去,见其毛手毛脚的样子,老人脸上划过一抹忧虑之色。
“丫头!别,别着急!记得往脸上抹上些灰,把辫子扎起来再去!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