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固然，当年的一切，对所有人都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但是，如果没有当年发生的那一切，或许无论是纪无峰，还是纪尘，都是不同的模样。

是因为九年之前，纪无峰一战之后，黯然离去。

在华夏走过无数道路，看尽世间变迁。

才终于有所领悟。

掌控时空力量。

并且明确将来的道路。

固然将来，他未必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

未必能够挽回自己当年的爱人。

至少，他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纪尘也是在离开京城，到达江北之后，遇到了林涴溪，有了纪念念。

并且得到奇遇，最终成就仙尊之位。

如果没有当年姜灵韵前往纪家的那一闹的话。

又是如何？

或许，纪尘依旧是纪家的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

现在，只能掌控纪家的某一处商业集团，甚至有可能，成为一个彻底的纨绔子弟。

而纪无峰，依旧要流连在夜场之中，放浪形骸。

他，本身就是一个纪家的纨绔。

纵然他当年修为再强，天赋再恐怖，此时此刻，恐怕也泯然众人矣。

和七大古武世家其他二代强者相比，也没有了任何优势。

如果让纪尘选择，他恐怕也会选择，让这一切发生。

不是因为这一切发生后，自己成就仙尊之位，拥有恐怖浩瀚实力。

而是因为，正因为这一切的发生，自己才遇到了林涴溪。

才有了纪念念。

单单是这一点，他，恐怕甚至都要感谢当初的姜灵韵。

纪无峰亦是如此。

姜灵韵当年的步步紧逼，其实，反而造就了他们父子两人！

唯一有所损失的。

恐怕，就只有姜灵韵自己了。

这九年来，或者说这二十年来，她，未必就真如胜利者那般的快乐。

所有人，似乎都在上天安排下，得到最好的结果。

纪尘、纪无峰，乃至是纪家、纪凌天。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场意外，纪凌天都不会诞生。

他，自然也算是获利者。

如果不是当年那场冲突，纪家又岂会拥有纪无峰、纪尘、纪凌天三位惊世绝伦的父子强者？

纪家，也是获利者。

唯有姜灵韵，是那个被牺牲掉的人。

“灵韵！”

下一刹，纪无峰看向姜灵韵。

“我这次回归，并不会久留。”

“还要离去纪家。”

“你，可随我一起？”他看向姜灵韵，淡淡询问。

“嗯！”

姜灵韵仰头。

她看向纪无峰，眼神坚定无比，轻轻点头。

能跟在他的身边，或许，是对自己最好的恩赐吧。

就算在他心中，自己永远比不上纪尘的母亲，沈珺，那又如何呢？

就算只是做他的一个小妾，或是一个丫鬟、侍女，也无所谓吧。

毕竟，自己也曾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也就足以让自己欣慰一生。

现在他要离去，自己就做一个随身的侍女，照顾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