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女人向来很有分寸,没再继续打趣秦鹏,瞟了瞟坐立难安的胡茵茵,笑咪咪道:“本舵主可不是在说笑,胡姐姐是吧,今晚你和本舵主一起睡,咱们好好聊聊。”
话说完,都不给秦鹏开口的机会,端木雅横抱起胡茵茵,直接就从大厅的后门走了出去。
岳洺赶紧告罪一声,并暗示舵主没那方面的癖好,多半在开玩笑,让秦鹏别冲动,就匆匆跟了上去,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五月,正是春末夏初之际。
阳光明媚的江南,空气都仿佛流淌着轻快奢靡的气息。
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缓缓穿行在乌瓦灰墙围拢的街道上,青石板的斑驳路面,点点水洼被车辙晕开,又立刻被人潮的脚印给踩没。
马车内的花玉楼,一脸不忿之色。
作为花家大爷的独生子,还是老来得子,花玉楼自然是备受宠溺,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他目无余子,骄横跋扈的性格。
但花家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尤其在江南地界,黑白两道通吃,连衙门堂口都要小心伺候着,不管花玉楼犯下多大的罪,最后总能轻松脱身。
人生就是这样的无趣,也只有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才能让他花玉楼感受到做人的快乐。
可是总有人不长眼,最近迷香楼新来了一位花魁,他花玉楼正要尝尝味道,居然被人捷足先登给接走了,真是不知死活!
花玉楼烦躁地掀开马车的窗户,随意扫了扫街上的人群。以往运气好的时候,街上也会出现一两个他感兴趣的女人,当天就能抱上床。
但花玉楼的眼界也不是一般的高,见惯了美女的他,寻常人眼里的美女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正打算想办法,把那个花魁抢回来,花玉楼投向车外的目光突然一凝,再也移动不开了。
就见不远处的街道拐角,走出来几名穿着朴素的布衣女子,虽然每个人都不怎么打扮,可却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味道。
尤其是为首的女子,更是让花玉楼的心为之一颤,人都朝窗口扑了过去。
那名女子穿着素色布衣,一头墨黑色长发梳了个妇人的坠马髻,只以一根木钗做装饰,脸上不施粉黛。
但以花玉楼阅女无数的眼光看,对方的皮肤堪称万中无一,欺霜赛雪不说,一张脸几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走在人群中,整个人白得能发亮。
布衣虽然宽大,可竟也遮不住女子的身材,还是依稀能辨别出前胸的宏伟轮廓。
那个女人踩着小碎步,极尽妍丽的脸上表情平和,明明荆钗布裙,偏偏透着一股端庄雍容。
人群中的男男女女,但凡接近那个女人的,似连交谈的声音都变小了些,并下意识让开道路。
莫说是四周围的男子们,就连女子们都看着那个女人,看得目不转睛,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一刻,马车里的花玉楼,突然觉得自己白活了。以往那些所谓的花魁,美人,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根本连地上的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