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调查的结果来看,这号码是归属移动公司的。
算上秦娜在内,曾经有过八个使用者。
根据前几人的通讯记录,和实名制的信息来看,除了第一个人使用过一年多之外,其他几人都是不满一个月,最短的只有七天。
光从这一点来看,就极为不正常了。
就算所有的使用者,全都是因为欠费被移动公司收回,再次发放的周期也绝不会这么短。
而且几乎是第一个使用者弃用之后,马上就接上了第二人,这中间一天都没断过。
更为奇特的是,秦娜的通讯记录里,根本就没有那个刚刚响过的婴儿哭叫号码,只有一个打给我的。
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号码?竟然在移动公司里都没有记录?
更加让我吃惊的是,小吴通过电话号码上的实名认证,又查到了曾经使用者的信息。
这些人全部都已经死亡!
他们各自的年龄,职业,住址全不相同,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已死亡!
只是死亡的原因不尽相同,有的是被大卡车撞死的,有的是被高楼坠物砸死的,还有的是溺水淹死的……
全部都是身遭意外!
早在秦娜之前的上一个使用人是因为电梯意外,从18楼一下子落到地下负一层!
资料显示,死者是个年轻妈妈,孩子刚刚二个月,是同她一起坠亡的。
也就是说,那个经常在镜子里出现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她!那哭声极有可能,就是这孩子发出来的。
那么……这就是一个阴灵号码,一魂追一魂,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不停地索命!
我以往所经历的怪事都是有阴物作祟,像这种可以杀人的电话号码还是头一次遇到。
“张大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娜见我对着手机发呆,半天没言语,有些心神不宁的问。
“你这事是很棘手,不过你先别急,容我再想想。”我捏着眉头,仔细的回想着。
爷爷的笔记中,倒是记录过这样一段故事。
说是早在抗日战争的时候,伪满洲城里有一个卖糖人的,他的生意非常好,次次都不够卖,可每次总留下一个糖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卖。别人都觉得很稀奇,但具体为什么他就是不说。
后来有一天,有个日本军官带着孩子从那路过,那小孩非吵着要糖人,于是就把他喊了过来。
这买糖人的点头弯腰,笑呵呵的把糖人递了过去,还特地拿了那个从来不卖的递到了日本军官手里说:“太君,您也尝尝。”
那军官很高兴,连着夸赞几声呦西,开车走了。
等他一走,四周的百姓都骂这家伙是汉奸,留着最好的糖人孝敬鬼子。
可这家伙也不辩解,直接大步出了城。
从这天起,他就再也没来过。
七八天后,那位日本军官带队扫荡村庄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跟头,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一根尖树根正好就插进了喉咙里,脖子都刺穿了,当场死翘翘。
又过十几天,奉天城里又死了一个翻译官,据说在这之前,也在大街上顺手拿了个糖人吃。
四平一个伪军连长,山海关一个炮兵少佐,先后毙命,据说,他们都曾吃过糖人,而且每次买的糖人都极像前一个死者。
这一件件事都汇总上去,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终于觉得这事有点不正常了,四处抓捕卖糖人的。
可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以后再无踪迹。
再后来,抗战结束,苏联红军从关东军的司令部里发现了这段还没来得及销毁的档案。说是他们让阴阳师调查过此事,最终的结果是,这人极可能是民间的一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