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我眨了眨眼：“你是说，那个持剑人不但不是幕后主使人，而且还很可能在暗中帮我们？”

“要不然呢？”张耀武摊了摊手道：“否则你怎么解释，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故意打了前台电话，让服务员的惊叫声把我们引出来，不嫌麻烦分别用三种诛心剑意杀人？”

“隔腹取心是假，是让我们注意到他用的是诛心剑，从而引得我进一步去探查尸身——如果不是用这种方法的话，高处长和那些法医可未必能发现这其中的区别。既然故意杀人是假，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再进一步假设，这三个人就是他早就提前制好的工具，借物传言，向我们透『露』着什么消息……”

“提前？”我有些奇怪的说道：“无名尸也就罢了，张家墓地可不是那么好闯入的吧？更加令人不解的就是十二门徒，只要他们不自己主动暴『露』身份，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谁。”

“如果说，这三个人都是那个黑衣老者提前布下的工具。那么，他的身份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就是死神！否则绝没有人在十二门徒动手之前，就能识破他们的真实身份。”

“而且，高处长说，聚魂石镶嵌在那家伙的尾巴骨上，若不是偶然脱落的话，根本就无从发觉。照你这么一说，如果他是有意向我们透『露』什么的话，倒是合情合理了，这聚魂石就是他故意从尾巴骨上弄断，从而被我们发现的！和打前台电话引来服务员的作用一模一样。”

“好！那我们再一层层的推过去。”张耀武说着，抓起桌上的打火机，轻轻一捏，碎成数断，后指着其中一块碎片道：“死神就是这个持剑人，这一点应该是没错了。那么，他到底是不是春花开呢？”

“如果说，他就是春花开的话，其他的事情倒是顺理成章，不过却有两点没法解释。第一，秋风斩亲口承认春花开就是他杀死的，当时的情形之下，他根本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

“而且，就算春花开狡兔三窟预先料到了，可是以秋风斩的实力，就算魂术不精，无法识别残魂，可至少不会认错肉身。他冒了这么大风险刺杀春老大，肯定也不会搞错。也就是说，我们所见到的那个持剑人至少不是春花开的肉身！”

“那就不对了啊！”张耀武说道：“诛心剑原名诛恶明心剑，虽然这诛的未必是恶，可这明心两字却是错不了！这本来是极阴之术，需要耗费纯阳之气，无论那个替身之魂多么强大，都是无法使用出来的。也就是说，至少那个持剑黑衣人的肉身是习练过诛心剑的。”

“可这套剑法，早就被研制出的始祖贯以了张家血脉，外人是根本无法习练的，最后一个会使用这种剑术的人就是张冬尽兄妹俩。如果像你所说，他们俩就是深藏在龙泉山庄的男女双面春花开，那无论他们有没有后人，都绝不敢把这套剑法教传出去！也就是说，这个持剑人只能是张东尽或者张冬梅，关于这一点绝不会错。”

“可你又说，春花开又的确是被秋风斩所杀，这可就有些矛盾了！那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

我暗自想了下道：“我倒觉得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想对我们说什么？”

阴间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