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小孩……既然身体不太好，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p>

“乔知行，你少咒乘帆的儿子。”乔斯年终于直起身，冷冷扫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玩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p>

乔知行心惊胆战，吓出一身冷汗。</p>

他突然闭嘴，不说话了，心里头忐忑不安。</p>

“乔知行，我跟你提点过多少次？我说，不要干涉你哥哥的个人生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p>

老乔一声训斥，乔知行大气不敢出。</p>

老乔很少训他，但老乔训人的本事他见识过，少不了要吃一壶。</p>

乔知行乖乖听父亲教训，一动不动，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敢回话。</p>

乔斯年摘下手套交给佣人，缓步往他走过来，站在他身边时扫了他一眼：“跟我过来。”</p>

乔知行哪敢说一个“不”字，乖乖过去，跟在老乔身后，与老乔一起步入茶室。</p>

乔知行上前一步，主动弯腰给老乔倒茶：“爸，我没有干涉哥哥的个人生活，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更清楚些，又闲不住……想做点什么。”</p>

“乔知行，你最好都给我招了，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他的病情又是怎么回事。”</p>

乔知行哪敢说半句谎话。</p>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老乔面前撒谎。</p>

更何况，他也猜不到老乔究竟知道多少事。</p>

乔知行刚想在老乔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乔斯年一个眼神，他又不敢坐了，乖乖站着给老乔倒茶。</p>

茶室香气宜人，白烟袅袅。</p>

乔知行咽了咽，好长时间才开口：“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是大哥还是姐姐，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如果当年不是我在姐姐面前撒了一个谎，姐姐和姐夫不会走到一起。爸，你也知道，当时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已经走入僵局，要是姐姐一辈子不肯原谅姐夫，姐夫大概就在英国教一辈子书，孤独终老了。”</p>

“你想表达什么。”</p>

“……”乔知行汗涔涔，“爸，大哥从纽约回国，抱着不会再回去的心态，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政宝是他的儿子……以哥哥的性格，他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再回去，我怎么忍心看乔家的骨肉流落在外，这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p>

“乔知行，你最好少演一些。”</p>

“……”乔知行叹气，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好多啊。</p>

“政宝今年在医院复查的时候正好查出一些没有治愈的小毛病，不严重，也不用动手术，但是……那个……为了……后来……我就……”乔知行轻轻咳嗽，“爸，你不会怪我的，妈也不会怪我的。”</p>

“乔知行，我听说在你纽约被乘帆打过。”</p>

“……”哪壶不开提哪壶，乔知行汗涔涔，“爸，政宝回京城了，只要有政宝在，哥哥和他心上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政宝很黏肖似似，哥哥心里头也没真正放下过，这样一来，肖似似很快会回国。”</p>

“乔知行，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你知不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如果解不开真正的心结，强扭的一切终有终结的一天。乔知行，你是适合好好谈一段恋爱！还有，我再重申一次，不要干涉你哥哥的个人生活。至于这次的事，我说了不算，你大哥自会治你！”</p>

“爸，不要啊，你不说我不说，大哥不会知道。”</p>

“当你哥哥很蠢？”</p>

“……”乔知行哭丧着一张脸。</p>

乔知行又兀自求情半天，讨好半天，但乔斯年不为所动，只默默看着他表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