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无奈的扶额,是他想多了,姐这么多年变了很多,唯独霸道的公主脾气没变。就连孟行之对她也是颇有微词,要不是看在苏家和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说不定早就离婚了。
“哼!”苏韵冰冷的哼了一声,讥讽的说:“盛宁那个贱人连死了都不忘记作妖,就她那么肮脏的人有什么资格葬在八宝山国家公墓?”
苏海诧异的抬头,他已经能猜到苏韵接下来的话了。
这个姐从来就没成长过,还是像年轻时候那么天真。
“小海你让人把盛宁的骨灰给我移出八宝山公墓,让她葬在哪里膈应人,我可不想等我死了以后还要跟她待在一起。”
“……”苏海的眼神逐渐冷却,他以前倒是小看了苏韵,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他苏海在没节奏,可却不会赶尽杀绝。
“苏韵。”他严肃的看着苏韵,连姐都没喊一声,用着严肃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孟平疯了,你也疯了?”
“我怎么了?”被弟弟这么说,苏韵顿时就不高兴了,“我难道说错了吗?盛宁有什么资格葬在八宝山?她是立过功了还是做出什么杰出贡献了?”
“那你呢?”苏海冷冷的抛下这句话,起身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给我站住。”苏韵气恼的喊道。
苏海闻声停下脚步,半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说:“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认不清现实。”
“什么是现实?我说什么是现实什么就是现实。”苏韵骄傲的微微抬着下巴,“一个死人而已。”
“你的继子疯了,你就等着吧!等着我们所有人因为你的愚蠢都去给盛宁陪葬。”苏海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再也不想跟苏韵继续说下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海再看她的眼神就带上了一点怜悯,用着沙哑而又沧桑的声音说:“姐,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可以终身不娶,你的前夫可以命丧雪夜,孟平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说完,他再也没回头,大踏步的离开。
苏韵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苏海的话像钟声一样敲响在她的耳边,小海终身不娶的愿意是这个吗?她……她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你弟弟,你一直以来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的关系照顾。”
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苏韵回头赫然是孟行之。
退休后的孟行之平时喜欢住在郊区,偶尔跟老战友聚聚,夫妻俩见面的机会很少。
“你来啦?”苏韵打起精神,招呼孟行之坐下。“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前几天听你的警卫员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
“都是老毛病了。”孟行之已经头发花白,看起来甚至要比同龄人更老,可能是中年丧子之痛带来的影响。不过他气质很好,就算是个老头也是气质儒雅的老头。
“孟平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孟行之开门见山。
苏韵心里一颤,这么多年了,只要孟行之发火她还是有点害怕。
“你也知道了,唉!我没想到孟平这么大的年龄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不懂事。”苏韵叹口气。
孟行之冷笑,“是吗?但是我认为这句话送给你更合适。”说完这句话他陡然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不再是刚才的平和儒雅。
“孟平的事情就连我都不敢管,是谁给你勇气来算计他的?”
“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你真是为了他好?”孟行之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苏韵的眼神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从你进门这个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孟繁死了你觉得还不够,现在连孟平也要被你连累。”
孟行之是真的很失望,失望自己没有早下决心离婚。这么多年来孟平做的很多事情都不符合他的观念,可因为对儿子的了解,他从来不会擅自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