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露出一抹嘲弄的表情,真不愧是顾云波的儿子,猝不及防的把骨灰盒送回来,一共就说两句话。不交代前因后果,没有一句遗言,可真是够绝情的。
“你要去哪里?”
削瘦的少年眼神冷漠的看了徐启刚一眼,丝毫不惧的说:“母亲交待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完,我该回去了。”
“等办完你母亲的葬礼再回去吧!”盛宁悲伤的说。她心中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眼前的少年显然不打算在多说一个字。
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勉强,她会办好顾云波交待的事情。
少年想了一下,简短的说了一个字。
“好。”
顾云波的葬礼办的很低调,她本来就没什么亲人。父亲不详,母亲是个上山下乡的知青,因为回城的名额被人算计丢失以后,精神一直不正常。
顾云波十二岁那年就喝农药自杀了。
后来被仇人接回城里,仇人一家也家破人亡,而她独自流落海外十年。
盛宁想着就有心疼。
葬礼过后徐启刚陪着她在墓碑前祭奠,黑白照片上的女人依旧气质冷艳。
“顾云波一定是全世界最绝情的女人。”盛宁愤愤的说:“临死都不肯多说一个字,她说两句遗言能死啊?”
“……”徐军长沉默了一秒钟,“能死。”
“说的对。”盛宁动手擦了擦眼泪,“还真的死了,真是没良心,坏女人,死了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确实。”徐军长十分赞同的点头,“她当年就是这么对孟繁的,现在居然用同样的招数对付你。”
“啊?我跟少司令能一样吗?”顾云波喜欢少司令,少司令却喜欢白天鹅。她跟孟繁能比吗?完全没有可比性。
“确实不一样。”顾云波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孟繁那么喜欢她却视而不见,还反过来利用孟繁。
夫妻俩并肩而立,说了半天压根不在一条线上。
山上的冷风一吹,盛宁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徐启刚立刻把她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