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醋再走。”
萧晏便不再理会,扭头就走了。
黎澈炸毛了:“尼玛的,输了就走人,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也这么不守信用!你给我回来!”
萧晏顿了顿身影,回过头不咸不淡地看着黎澈,道:“我有说过要和你比么?吃醋喝酱油,也能拿上来比个输赢,你是不是傻?酱油吃多了吧你。”
“……”然后黎澈就眼睁睁看着萧晏上楼了。他真是想砍死他的心都有。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居然没有一点办法。
本来黎澈只是想捉弄萧晏解解昨晚的恨,却没想到自己吃了亏。事后他仔细想想,好像萧晏是没说过要和他比试的,萧晏只说了“吃吧”,是他自己太大意了……他更没想到的是,他不是争强好胜,他只是单纯面对萧晏变得好斗而已。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是为什么,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整个上午,黎澈都在窜上跳下地找水喝。喝了几壶水他还不能止,肚皮都快要被撑破了的样子。
后来,还是那位咳嗽的妻子敲了门进来,送上了一些果子,道:“这是我们那里的碧青果,很解渴的,赶路的时候我们渴了都是吃这个。你拿去吃吧,吃了会好受一点。”
林青薇见这夫人样貌姣好但脸色里透着一股病态,神情是温和善意的,她手里捧着的包袱里有几颗绿油油的果子。
林青薇道:“多谢夫人好意。”她拿了过来,给黎澈吃。黎澈吃了一个,果真又脆又甜,仿佛能把胸中那股咸燥之气给压下去。
夫人道:“姑娘不必客气,清早的时候我因为咳疾,吵扰了大家,我才觉得过意不去呢。”
反正在驿站里也没事可做,下午的时候林青薇便请了夫人进房,给她诊脉了一番。得知这位夫人的咳疾确实有些严重,根深蒂固、由来已久。林青薇眼下没有足够的药材,便写下一张药方,让夫妻两个到了城里再去抓药,需得慢慢调理。
林青薇才得知,夫妻俩本也是进城治病的。怎想半路上就逢了大雨,这一淋雨耽搁了,夫人的病情就更加严重了。
只等天晴之时,继续赶路去城里治病。
这雨持续了三五天,也慢慢地消停了下来。傍晚的时候,雨彻底停了,清风把笼罩着的湿气渐渐吹散,天边隐约有霞光出现。
客栈里除了林青薇和那对夫妻的马车以外,还有另外两辆马车,客人也在这民驿里住宿。
当天晚上,林青薇邀夫人进房,略施针灸以后,便道:“明日夫人便能启程赶往城里,我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道:“姑娘帮了我许多,幸亏姑娘施以援手,我咳疾才不那么厉害了。姑娘有什么就说吧。”
林青薇走到床边,只掀开窗扉少许,看了看内院里的几辆马车,淡淡笑道:“我想与夫人换一辆马车,可行?”
萧晏虽然就住在林青薇的对面,两间房中间隔着的便是下面的内院。林青薇却从不开窗与他有过任何交流和互动。他不得不随时注意着内院里的动静,夜里一向浅眠而警觉,怕的就是雨过天晴以后林青薇会偷偷背着他离开。
果不其然,黎明时分,天还不亮,内院里就响起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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