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也全都是顾怀宴刚才拥抱苏涵,安慰苏涵的情形。
这会儿,顾时笙其实是想起来的,是想和顾怀宴把话挑明,和他把话说清楚的。
可是,整个身体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动不了,就连眼皮都没法睁开了。
只能感受到自己十分难过。
这种难过,和顾怀宴拿钱甩在脸上,和顾怀宴嫌弃她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没有办法让自己醒过来,顾时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敢面对这一切,还是怎么回事。
实在没法睁开眼睛,顾时笙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睡床上,就这么感受着顾怀宴再次躺在她身边,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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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时笙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顾怀宴已经先醒过来了,正在病床旁边穿衣服。
看到顾怀宴的那一刻,顾时笙的脑海里下意识就想到他昨天晚上抱着苏涵,安慰着苏涵的情形。
还有苏涵瘦骨嶙峋,哭着求他别抛弃她的模样。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顾怀宴,顾时笙的心里仍然还是有点儿隐隐的不舒服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最后也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
一旁,顾怀宴见顾时笙醒了,他走近过去,抬手便摸了摸了她的额头:“醒了?”
顾怀宴的触碰,顾时笙的眉心下意识的拧了一下,身体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挪了挪,继而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顾时笙对自己的反应,顾怀宴一愣。
她这段时间不是挺好,不是不排斥自己了吗?
眼下这么躲着他,又算什么回事?
右手扔然搭在顾时笙的额头上,顾怀宴目不斜视的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开口问道:“做噩梦了?”
除了这个理由,顾怀宴想不到她为什么突然躲着自己,不让自己碰她。
顾怀宴的询问,顾时笙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刚刚对他的排斥有点儿明显了。
历经了一个晚上的思考,顾时笙也不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穿,不想自取自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