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愗贞道:“皇外祖最疼愗贞了,才不会打愗贞呢。”
陆沉叹息道:“可你的皇外祖,终也有离开的一天,不能永远护着你。”
李愗贞又是面露茫然之色。
陆沉收起感叹,轻轻刮了刮李愗贞的脸蛋,说道:“不过你还有我,我会护你周的。”
见陆沉竟敢对储君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卢巽欲言又止,想要指责陆沉逾矩,此举实乃大逆不道,可畏惧陆沉权势,却又不敢多嘴。
李愗贞对陆沉这个亲生父亲,唯有惧怕,似乎没有丝毫亲近之意,转而便张开双臂,找向卢巽,“卢老师,回宫。”
卢巽赶忙蹲下,牵住李愗贞的手,可未得陆沉允准,却是不敢擅自带李愗贞离去。
他看向陆沉。
陆沉无奈,只能点头,说道:“去吧。”
卢巽躬身拱手道:“那下官就告退了。”
看着卢巽牵着李愗贞的小手,缓缓消失在视线之内,陆沉心中五味杂陈。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离开皇宫。
先是到公主府,向公主殿下报了平安,然后他回到家中,与几位夫人一起用饭,将此次平叛过程娓娓道来,尽管没有曲折,无比顺利,却仍让几位夫人惊叹连连。
夜深,陆沉将几位夫人都留下,死活不撒手。
几位夫人焉能不懂他的意思?
无不是羞臊推脱,可到底是没拗过他死皮赖脸。
一家子大被同眠,其中滋味,自是不为外人道。
朝廷已经决定与西楚讲和,估摸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天才能传回信来,接下来陆沉将心思都放在了监视诸王之上,尤其是代王,曾经带过兵,打过仗,颇有一些军中亲信,如果说哪个王爷造反对朝廷最有威胁,那么毋庸置疑,必是这位代王无疑。
至于各地藩王,虽说亦有造反可能,但却不足为虑。
只要京中不起变故,储君能顺利登基,那么即使有藩王造反,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将监视诸王之事对顾岫泽一番交代,陆沉便又做起了甩手掌柜,专心陪起了老婆孩子。
清闲的日子,恐怕不多了,只要那边文帝一咽气,平静的生活立时就会被打破,到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事情该操心。
这日,陆沉躺在自家后花园,惬意享受着明媚阳光地抚摸,突然感受一股寒意来袭,他心里有数,不慌不忙,伸出双指,立时将砍来的刀刃夹住。
“力道有所长进,不过还是差的太远。”陆沉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长得狐媚儿一般的美丽女子,诧异道:“你就不能换些招数?比如下毒?陷阱?你倭国忍者,难道就只会偷袭?”
花月间愤愤抽回倭刀,没有说话。
陆沉笑了一笑,有些摸不清这个倭国小妞,心里如今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小妞做梦都想要替同胞报仇,可报仇的方式,却是颇为“光明正大”,一点没有身负血海深仇、不折手段的样子。
明知偷袭对自己无用,偏偏屡屡为之,陆沉有时不禁怀疑,难道这小妞竟是不想杀自己了?
明明有一万种可以报仇的方式,可她却偏偏选择这已经尝试过无数、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一种。
就像是……生怕成功弄死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