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急,就会出错。
栾寒寺也不例外,直想尽快将仇厉拿下。
当仇厉刻意卖了个破绽给他,他便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一头钻了进去。
眼看仇厉身形陡一凝滞,似乎是行功岔气,栾寒寺大喜,随即长刀横扫,向仇厉腰间砍去。
这一刀若砍实了,仇厉必然会被拦腰斩断,一命呜呼。
可这破绽是仇厉故意卖给栾寒寺的,仇厉岂能中招?
“这才多少合,将军急个什么。”
仇厉冷笑,身影如幻,栾寒寺顿时砍了个空。
而下一刻,仇厉的弯刀,已然架在栾寒寺的脖子上。
栾寒寺愕然片刻,待反应过来,不由一叹,将长刀收回,冲仇厉抱拳,涩然道:“是栾某败了。”
仇厉收刀回鞘,转身走到陆沉身后。
仇厉又下一城,东晋那边俱是灰头土脸,颜面尽失。
上赶着对大齐使团叫嚣,若是得胜也就罢了,偏偏接连落败,而且还都是败在那血屠阎王一人之手,就算是再厚的脸皮,身为晋国之人,也实在很难不觉得羞辱万分。
东晋那边一个个丧眉耷眼,大齐使团这边则俱是不由热血沸腾,只觉扬眉吐气。
如果不是看在此次来使是意欲与东晋建立邦交的份上,使团众人早就忍不住欢声雀跃,对东晋那边冷嘲热讽了。
东晋败得灰头土脸,陆沉也是觉得痛快已极,可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进城才是头等大事。
况且若将这些世家门阀给得罪狠了,在东晋的这段日子必定寸步难行,陆沉可不想在睡觉的时候,都得提防突如其来的冷箭。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谁知道这些世家门阀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栾将军果然是刀法惊天动地,鬼神辟易!我这位属下能够取胜,实属侥幸,想来栾将军是念在我齐国来使,不愿发挥全力,刻意手下留情,否则鹿死谁手,可就不一定了。”
陆沉笑呵呵的说道,胜而不骄,满是大国气度。
东晋那边的脸都已经快没地儿搁了,世家门阀的兵马一阵骚动,他们在东晋横行无忌,就连皇室都不给面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栾寒寺还算是输得起的,即便脸色阴沉之极,显然对落败耿耿于怀,但却没有像夏侯武那般败了还要不依不饶,一拱手说道:“我陈阀遵守赌约,告辞!”
转身翻身上马。
“驾!”
带着陈阀兵马进了城中。
陆沉扭头看向其他世家门阀,客客气气的问道:“敢问诸位对我大齐使团入城,可还有意见?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可就要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