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寒寺乃先天巨力,刀法虽然出神入化,但却不懂内力运用之道,凭借蛮力,尚不能敌初通任督二脉的陆沉,何况陆沉现如今已将佛门顶尖内功心法《楞严经》修炼得登堂入室!
这一掌对上,他只觉右手骨骼都似要在骤然间碎裂一般,不由面露痛苦之色。
陆沉则毫无异样,嘴角甚至溢出一丝浅笑,“将军好力气,这把子蛮力,上阵杀敌倒是够了,可惜与我对掌,还差点意思。知道为何被你们畏之如虎的血屠阎王对我那般尊敬么,不止是因为我是他的顶头上司,还因为……我比他更强!”猛然激荡起雄浑内力。
栾寒寺只觉从陆沉掌上传来的力道便如惊涛狂潮,一浪更胜一浪,震得他手臂酸麻剧痛,乃至五脏六腑都随之剧烈震颤,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被震出内伤!
他慌张之下,便要收手,不料陆沉的手掌竟似有黏性一般,愣是将他的手紧紧吸住,令他抽身不得。
“放手!”他痛苦已极,嘶声喝道。
瞧他面色痛苦,几近狰狞,计无成与许樵都不由慌张起来。
唯有陈幸之还算坐得住,冷眼旁观,但神色阴沉之极,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陆沉本可以一掌将栾寒寺打飞出去,吸着对方不放,就是为彰显武力,令陈幸之能够心生忌惮。
觉得也该差不多了,当下不再徐徐激荡内力,猛然发力,登时将栾寒寺震飞出去,“轰”地撞在墙壁上,一口鲜血狂喷。
陈阀第一高手,轻易便被陆沉击败,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许樵骇然变色,陈幸之脸色难看的貌似即将要有暴走的趋势。
计无成面色惨白,指着陆沉颤声道:“你……你竟敢打伤栾将军!你眼里还有上柱国么?你太猖狂了!”
陆沉淡然道:“陆某本也想一团和气,且有言在先,谁曾想这位将军偏偏不信这个邪,这可就怪不得陆某了。”
说着冷笑着瞥了一眼陈幸之,说道:“陆某身为大齐督监院院长,诸位不会以为陆某是个被威吓几句、就会惶恐骇然的酒囊饭袋吧,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要是在齐国,谁敢如此威胁陆某,陆某不将他脑袋拧下来,也得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人世上。”
已然是撕破脸,陆沉只能展现强横的一面。
唯唯诺诺,怕是真的很难走出这座上柱国府大门了。
“陆某奉我朝陛下之命,携结好之意,前来晋国交流文化,如今事儿还没办成,上柱国却要陆某带使团打道回府,这是哪门子道理,陆某如若答应,如何向我朝陛下交代?”
陆沉缓缓起身。
“如果上柱国以为能用武力使陆某屈服,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陆沉这回目光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觑向陈幸之,似笑非笑道:“上柱国,你敢不敢与陆某打个赌?”
陈幸之声音冷漠的就像是从寒川而来,“打什么赌?”
陆沉负手说道:“就赌在你杀了陆某之前,你可还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