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输仇虽没有解释,但公孙长安却深知他这弟子秉性,嚣张跋扈,定是惹怒了公输家,否则以公输家到墨家来一向的谨守规矩,定然不会随意出手欺凌墨家门下弟子。
“必是你对公输家长辈有失礼数,否则无缘无故,公输兄怎会自降身份,对你一介晚辈弟子出手。”
公孙长安故作严厉,可话语中未尝没有挤兑公输家的意思。
谁家的长辈不护短,公输仇也不在意,淡淡说道:“公孙兄,墨家确实人才济济,可却也不乏老鼠屎,坏了这一锅粥,你这几名弟子可是神气得紧,仗着墨家的威势,对外人嚣张狂妄,老夫也是凑巧碰见,帮公孙兄你代为教训,替你墨家维护名声,不然墨家的脸,还不都被这几条臭鱼烂虾给败尽了。”
公孙长安神色一冷,看向那墨家弟子,问道:“你这位公输家长辈可有冤枉了你?”
面对师傅锐利的目光,那墨家弟子吓得冷汗直流,不敢狡辩,噗通跪在地上,埋头不起。
公孙长安顿时心中有数,寒声说道:“为师平素对尔等百般教导,要以礼待人,绝不能嚣狂跋扈,看来你们全都给当做耳旁风了。”
另外几名墨家弟子闻声也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公孙长安一挥手道:“都给我去面壁思过,默写一千遍墨家门规,何时将这臭秉性改了,何时再出来。”
“是。”
那几名墨家弟子愁眉苦脸的离开了。
公孙长安转而冲公输仇拱手道:“是某教徒不严,倘若这些逆徒有何处冲撞了公输兄以及诸位,某代为赔个不是。”
公输仇道:“不必,老夫帮公孙兄代为教训,只怕公孙兄心中不悦。”
“哪里,某感激还来不及呢。”公孙长安也不知是虚情假意,还是真的感激不尽,不过还未容公输家众人咂摸出味儿来,便旋即岔开话头,再次转移到陆沉的身上,“某瞧少侠气宇轩昂,衣着华贵,浑身竟似透着一股沉重的气势,似乎身居上位,不知尊姓大名?”
陆沉一凛,不愧是墨家巨子,眼力当真毒辣,能看出自己非公输家之人不说,竟然还能猜出自己身居上位!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借此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