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又看了一眼曲涵,曲涵挥了挥手,那军医才连连应了退了下去。
军医离开了,曲涵却仍旧坐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昭阳颇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我这病也看了,军医也已经走了,端王爷还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我等着你喝完药再走。”曲涵应着。
昭阳愣了愣,复又笑了起来,笑声愈发大声了起来,直至笑得直不起腰来,良久,昭阳才停下了笑,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曲涵:“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端王爷对我情根深种,关怀备至呢,实在让我感动得很。只是,端王爷未免也太过小心翼翼了一些吧?就这么害怕我趁机做些什么?不过只是喝碗药罢了。”
被昭阳识破了自己的想法,端王也没有丝毫的恼怒,神情仍旧平静无波:“长公主聪慧机敏,在本王派来的暗卫眼皮子底下都能够将那布阵图传出去,本王自然不可掉以轻心。”
昭阳闻言,只耸了耸肩:“端王爷既然固执地认为那东西是我递出去的,那端王爷随意吧,反正浪费的也不是我的时间。”
昭阳说着,又站起身来拿了一本书来看,只是因着发烧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地,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进去,只不时地抬起手来按揉着太阳穴。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有人端着药走了进来,却不是先前来给昭阳看病的那梁军医,而是一个约摸十来岁的药童。
昭阳挑了挑眉:“你们连这么小的人都不放过?都要强迫着来参军?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那药童闻言连忙反驳道:“不是,是我自个儿愿意的,我的师父是梁军医,我跟着他来的。”
“哦?原来如此。”
说着,便伸出手去要去接那药童手中的药碗。曲涵却比昭阳更快了一步,连忙将那药碗接了过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那药碗。
昭阳见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端王爷如此小心谨慎实在让人佩服,既然怀疑这药有问题,要不要喝一口试试?其实我也十分怀疑,你说西蜀军吃了好几次败仗,定然对楚国人恨之入骨,我一个楚国人,还是楚国镇国长公主,定然有人想要杀我得很,说不定这药是毒药呢?”
昭阳一边说一边点着头:“我觉着极为可能,算了,明天死也比今天被毒死强,我还是不喝药了。要不,端王爷帮我试试这药是不是毒药?你不试试,我就不喝了。”
曲涵蹙眉:“长公主还真是惜命。”
说着,竟果真端起那药碗来喝了一口。
昭阳瞧着曲涵将那口药吞咽了下去,才笑眯眯地将碗端了过来,轻轻摇晃着那药碗里面的药:“等等,我再等等,这若是毒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毒发不是?我等看看端王爷的反应,再喝好了。”
曲涵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曲涵抬起手来指向昭阳:“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王爷!”惊呼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