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听了凤羽珩的话放下心来,她亦将那烤灯收起,然后帮老婆子将被子盖好,这才叫了外头的人可以进来。
她行医不喜欢有外人在场,这个规矩黄泉忘川都懂,所以一直守在门外。此时一听说可以进了,赶紧让那小媳妇带着孩子进来看看,见老婆子也没有大事,那小媳妇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凤羽珩又是一阵磕头感谢。可她谢完却依然哭泣不止,她想不明白:“为何山匪要下山来绑我?”
老婆子此时已经醒来,黄泉扶着她在炕上靠坐着,面色也好了些。觉得刚刚心口闷得喘不上气,可是被这位小姐一治之后就缓合了不少,特别是凤羽珩给她吃了止痛药,现在连疼痛感都没有,十分惊奇。
黄泉对那小媳妇说:“没听说是让你去给他们大当家的做压寨夫人么!山匪绑女子再正常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要不咱们就把那几个山匪叫进来问问,反正也是要处置的。”她看看凤羽珩,见自家小姐点头,这才出去让暗卫把人都押进来。
那大胡子已经被她一脚踹没了半条命,此刻耷拉着头被押进来,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炕上那位已经有明显好转的老太太,不由得大惊:“你怎么好得这么快?难不成这里有神医?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这里有神医?”
大胡子突然不顾身受重伤再次叫嚷起来,班走听着烦,就想再次出手,却被凤羽珩拦住,问了他一句:“有神医又如何?没有神医又如何?”说完,不等大胡子回答,又转身对那小媳妇说:“老婆婆的伤基本没事,但还是要靠养,不可以负重,尽量平躺,不要弯身下去做活,也不能着凉。”她伸手入袖,掏出三支扶他林出来递给对方,“涂在受伤的地方,一天三次,这些涂完了,婆婆就能下地了。”
她说话间,那大胡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三支扶他林,连带着身后五名同伙也都眼冒贼光,就好像凤羽珩手里拿的是金子一般。黄泉都看乐了,“我说,你们是山匪还是药匪?我们随身带着的钱材可是不少,怎的你们对钱材没兴趣,到是对药品这般痴迷?”
那大胡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看着凤羽珩呢喃地说:“姑娘就是神医对不对?姑娘医术高明,能把吐血的老婆子都给救活对不对?那姑娘能不能上山去给咱们夫人看一回病?只要姑娘能把咱们大当家的夫人给治好了,要多少财宝咱们都给!不瞒姑娘说,要不是因为夫人重病大当家的一蹶不振,咱们兄弟也不会兴了这般要抢人家媳妇儿的主意,这一票咱们是瞒着大当家干的,就想着能绑一个貌美的,最好还会生孩子的,只要大当家的看顺了眼,渐渐的也就把现在的夫人给忘了。姑娘不信你打听打听,咱们虽说当了山匪,可是没欺负过这村子里的百姓啊!”
凤羽珩看了眼那小媳妇儿,见对方点点头,便知大胡子说的话也没有多少水份。可没有伤及村民,也不代表他们就是好人,她问那大胡子:“你这意思就是说,我若不出手相救,你们就继续出来抢人喽?”
大胡子闷哼一声,“除非姑娘一直在这村子里住下,不然咱们还是要抢人的。寨子里不能没有夫人,大当家的如今这般消沉的样子,兄弟们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拼一把,万一拼着个满意的,也算救了一寨子人。”